神色冷漠,毫无波澜。
“说来也是有趣,当初从虺修炼成蛟离开凌崖崖底之时,还遇到过主上。”
“她曾提醒过我,莫要因情误了成龙之期。可想不到,就连她也败在了情字上。”
玄蔺的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不,她败在了众生生灵。情上面她赢了。她的爱人甘愿与她一同赴死。”童欢悠解释道。
“赴死?是又演了一出新戏吧?”
玄蔺拧眉轻“啧”一声,满是讽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中满是嘲讽。
“不能因为你受骗了,就一概而论所有的爱都是假的。”童欢悠眉头紧皱,“这是错的。”
“错?哪里是错?”玄蔺闻声,俯身凑近童欢悠,铁链因他的动作铮铮作响。
“是主上因为信了人,惹来灭身一祸是错?还是我初入人间信了人,再无法成龙是错?”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不是你们从古至今坚信的吗?”
玄蔺的脸上满是悲愤,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
“你们从来都认定了妖是罪恶的,只有你们人才是高尚的。”
“可事实上,老虎都知虎毒不食子,你们人族因地盘争夺发生的战争,闹出饥荒都能异子而食。”
“自己的老母皆被当作两脚羊贩卖充饥。当灾难来临,甚至还可以将妻子推出去换自己的生。”
“你们,真的有情吗?”玄蔺的眼神中满是无尽嘲讽,面容扭曲。
童欢悠一时语塞,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玄蔺见她反驳不出自己的话,又是轻蔑一笑:
“情,不过是你们手中的一把刀罢了,就连你都要用他的血魂晶来做武器,当真可笑。”
他的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冷漠,满是不屑。
童欢悠抓住言语中的重点,紧张道:“血魂晶怎么了?对他有什么影响?“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上古妖兽除非将魂元消耗殆尽,否则就是不死不灭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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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他自己杀自己。”
玄蔺的表情愈发冷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童欢悠。
“你每催动一次血魂晶的力量,消耗的就是他的魂元。”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对你如此客气,这世上哪只不长眼的妖敢对上上古魂元。”
玄蔺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凛,语气森冷。
童欢悠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嘴唇颤抖着:“他居然拿自己的命……”
玄蔺冷哼一声:“所以,你和他们又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脸上满是不屑,扭过头去,重新回归原位,眼底对童欢悠满是厌恶。
“不对,我和他们不一样,每个人都不一样,每只妖也不一样。”
“你只看到了你是受害的一方,所以认定全部人都是自私的。”
童欢悠抬起头,目光坚定。
“可这个世界有千千万万个人,思想从来都不是统一的。”
“有人会异子而食,有人也会剜肉喂子。”
“有人将母亲贩卖,也有人因自己母亲受辱,不惜牺牲生命,也要为母亲抗争。”
“有人为保全自己而推弃妻子,也有人会将唯一生的希望留给自己爱人。”
童欢悠越说越激动,直视着玄蔺,目光毫不退缩,声音激昂。
“你要斥责的应该是个人行为,而不应该是群体。”
“战争建立在灾难之上,那么谁先发动战争,谁的领头人就出了错,底下受难的人为何要平担罪责?”
童欢悠握紧拳头,目光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