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间云生也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嗓子干涩的厉害像是快要烧着了,但很快又有苦涩粘稠的液体灌进喉咙,实在是太苦了,他完全咽不下去,身子抖动几次口中液体好似顺着嘴角又流到了脖颈…

这时他听到了旁边几人的说话声,“完全喝不下去,何大夫这可怎么办才好?而且刚才云大夫整个人颤的厉害……”

头顶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随即他再次陷入到昏沉的浓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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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醒来云生就发现自己躺到了地上,周围倒还是熟悉的布置,他抬手揉了揉胀疼的眉心,这一摸才发现额头滚烫。

旁边用帕子给他敷着额头的何大夫轻声开口:“可好些了,哪还不舒服?”

云生摇摇头,想撑着地坐起身,无奈他这会全身酸软无力压根坐不起来,倒是抬手间看到了手腕灰色。

他顿了一下,“师傅我这是?”

“昨晚守了一夜疲劳过度,再加上你这身子骨这两月刚好些,就给染上了,别怕有师傅在定会没事。”接过孙子递过来的药碗,何大夫说道。

云生点点头,除了面色苍白,脸上倒也没多少惊慌,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过这下他又病倒给师傅添麻烦了,还好其余几人已经慢慢恢复,不然都忙不过来。

他咳嗽一声,“嗯,我相信师傅,对了师傅他们情况好点了吗?”

其中一个年纪稍小,刚十五的小汉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云大夫放心,我们没事了,倒是你为了照顾我们自己也给染上了,您快些好好休息吧!”

云生顺着声音处看去,对方这会儿确实算得上生龙活虎,已经摆开架势,在旁边蹲着马步,看样子像是个学武。

喝了药云生没多久又开始迷迷糊糊,这药本就有助眠成分,再加上昨夜一夜未睡没多会儿他便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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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完全痊愈可以回家了的三人,一大早就由家人接着回去了,女孩来接他的人看着像是爹娘,两人身上都穿着白色素衣,想来家里这几日家里都在办丧事。

来的人就差给他们直接跪下磕头道谢了,何大夫和何玉言站在门口连忙拉起跪下的人,说了半天众人再三道谢才告别离去。

又是一日!

因着那日何玉言带来的不少药材,回春堂这两日还未开门,忙着补货清理…

云生看了忙碌的一老一少,靠在门口抬手打了个哈欠,两人都以他是病患为理由,什么都不让做,就让他整天吃了睡睡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