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拼酒的两人总算是停了下来,云生起身看了一眼。

不由咋舌,三个空酒坛子。

正打算去把碗筷收拾了身后何大夫却拽了他一下,扬声开口:“看脸色估计也没醉,让他俩自己收拾,你都忙了一天坐下歇会儿。”

桌旁两个男人一同抬头看着他,陆天寒点点头,:“夫郎休息我来就行,玉言兄是客人过去烤火吧!”

何玉言步伐有些不稳,站起身拍了一下陆天寒肩膀,笑道:“你是我弟婿,理应叫我一声玉言哥,怎么又玉言兄了。”

陆天寒收拾碗筷的动作不停,闻言一声“玉言哥”毫无犹豫就叫了出来。

倒是何玉言愣了一下,随后朗声大笑。

陆天寒对于称呼没多大意见,他能感觉到何玉言对他没有恶意,与他拼酒与其说是因着云哥儿嫁给了他,但他却感觉对方像是借酒疏散心事。

夫郎一点没看出来,但他们同为汉子,刚见面他就知道这人应该是,或者说以前喜欢过。

同样的这人也参与了夫郎的成长,他多少也还是有些嫉妒,可何玉言又确实是个君子,没干预还帮了他们。

两人心里的小九九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云生这个迟钝是完全没看出来。何大夫毕竟一把年纪心里明白,但也懒得搭理两人这幼稚举动。

陆天寒没让何玉言帮忙,好歹是客人哪能跟着一起刷碗?

何玉言起身晃了晃头,含糊道:“那…算了你自己收拾吧,我这天旋地转别帮倒忙才是。”他脚步踉跄的坐回了凳子上。

云生起身重新冲泡了几杯蜂蜜水,解酒,还能缓解明日醒来的头疼。

烤了一会儿火感觉浑身都暖了起来,陆地冻起身帮着收拾,云生哥累了一日是该好好休息。

屋里燃起烛火,何大夫他们说要回去了。

云生有些过意不去,难得来一趟,天又冷,要不是家里没有住的地方,师傅他们可以明儿一早再回去。

何大夫他们来的时候坐了马车,马车和他们这种四面漏风的牛车可不一样,有车厢可以遮风挡雨。

云生皱眉看着酒气上脸的何玉言有些不放心,醉成这样能驾马车吗?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猎户,他家这位也喝了不少酒,怕是不方便送几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