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说大名鼎鼎,也算是小有名气。镇上医馆就这么几家,唯独回春堂有一位小哥儿坐诊,一开始大家还有些不信他的医术,但经过疫病那事他和何大夫不辞辛苦,怎么说好了的几个人也有他一份功劳,一些找他看病的人也都是药到病除,众人不免更加信服了些。

甚至还有一些觉得不方便说的哥儿或者姐儿,还会来专门找他询问。

人多时虽然有些累,但也并不是全无所获,总体来说云生也还是乐在其中的。

陆地冻一早都坐在桌前写着课业,他们学堂没两日也就开学了,要抓紧些。

期间云生走过去看了一眼,见小子特别认真没被其他人影响也满意点头。

等所有患者走完,云生便也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朝着街道看去。

今日天气还算不错,万里无云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正享受片刻的休息时间,突然就见远处匆忙跑来一个女子,待跑近了云生看到对方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汗珠。

云生打量着面前女子,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有些面熟。

秀儿一看到他像是见到了救星,赶忙开口:“云大夫您今日可算是来了,求求您快随我去府上看看我家小姐,她今日一早醒来便说腹痛难忍。”

云生皱了皱眉,边站起身边开口问:“你家小姐是?”

“上次小姐来医馆找您开过安胎药,她姓徐。”

这么一说,云生便想了起来,确实有过这么一个人,对方还让他记忆深刻的。

这位徐小姐怀孕刚两月,上次来见他时胎位微微有些不稳,他给开了安胎的药,当时还疑惑,怀孕这么久竟是连当事人都不知道,后来一问才知道,对方一次大夫也没看过。

这位徐小姐行为端庄有礼,一看就不是乡下普通人,而且身上料子也是成衣铺里最贵那种,云生好奇的问她,要是不便行走,怎么不请大夫去家中,徐小姐当时给他的回答就是,夫君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医馆里的大夫都是男子,要懂避嫌。

云生当时听完直翻白眼,医者面前哪分什么男女,小命最重要。因着不太熟,他便也没有多说给开了些药,说了这几个月的注意事项。徐小姐后来也打发家里下人来回春堂开了好几次安胎药,怎么今日突然就出事了?

平日看的患者大都是坐诊,但这次明显是要出诊,他看向何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