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身就看到要找的人,他双眼通红,拔高了声音开口:“云哥儿咋娘没了,拜你所赐买不起药硬生生拖死了,你为什么不肯救她,你现在又不缺银两,我们可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还是你大哥啊,千不好万不好娘也好吃好喝。”

云生抽了抽嘴角,这架势真是嚎丧来了,关键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木盆端着还有些重,云生放到了地上,反正也无事,就看看这人今天的目的又是什么?

人都死了还来找他干什么,难不成还指望他去磕个头?

等云景一堆指责的话说完,云生清了清嗓子,语气淡淡地反问道:“买不起药是我把你的银钱抢了?还是我不让药堂卖给你?你这番指责的话倒像是我害的你娘死了一样,我不缺银两那和你有什么干系,我的身契在陆家,你算是哪门子的大哥?”

云景死死瞪着他,语气里带着一抹浓重的恨意,“你们现在根本就不缺银钱,我当时来请你帮忙你为什么不帮?你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娘好歹你也养了你十几年?你为了攀上猎户竟是一点亲情不顾。”

他这番嘶吼声音特别大,不说云生就里面做活的巧匠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村里人都知道姚翠芬以前对他做的事,尽管如此脱离了关系,也还有人说他不孝,爹娘的教导都是应该的,说他小题大做。

今天家里还有其他外人在,要是让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去一传,他这名声彻底坏了不说,还会牵连陆地冻两兄弟,不孝这罪名可是不小。

正忙活的一众巧匠互相看了看,他们都帮着陆家做了快一月的活,两个主人家什么人品自是清楚的,听到这话大家自是不信的,便看向陆天寒。

陆天寒刚在屋里泡水,出门就听外面的咆哮声。看了一眼外面的人,他脸也沉了下来,放下竹杯朝门口走去。

这都是第几次了?这人怎么还是阴魂不散的。想着对方好歹是个小哥儿他便没多过份,现在在看不彻底解决怕是一直烦着夫郎。

陆地冻听着脸都皱到了一起,但他一个小孩也差插不进去话,便对身旁几人说了几句,随后两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子上前把云生放着木盆端了起来,一行人先回了院子里。

这个人脸皮太厚了,这种时候得让大哥去帮着云生哥,要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小哥儿,早被揍一顿丢门外了。

云生都被气笑了,这人这么厚着张脸皮说出这些话的。

他笑着问:“我说云景你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凭什么要帮你,我们家中有银钱,我们盖房子,那是我们辛苦赚来的。你说帮我们就要给你,这是什么道理,况且你这好手好脚的难道就赚不来几个铜板。我说你好歹也在学堂念了几年的书吧,怎么你那一堆话是是非非大道理没有用了。”

他越说云景脸色就越难看,提到学堂念书云景就想到了被狼狈赶出来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