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非造物主的神灵，也就那么一回事情。

不过是被神职捆绑起来的可怜众生。

皇帝可命令山河日月，命令生命与死亡，命令虚无和幻灭，命令真实与真理，在皇帝眼中那神灵与众生都是一样。

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可以暂时使用，但与伊维塔融合，借用他的身体才行。我要伊维塔从完全冥想境界里重新走出来……他走出来的时候，应当会是女巫之王的魔法层次。”

“那与他融合为一人，是值得的。”

肖看向远方。“法兰克皇帝要死，罗斯大帝国的女皇要死。伊维塔啊，无论你在离开前做了什么，都已经无用。所有的未来都在我的眼中，只要不超过我的见识，我就能这知识演化未来，算尽一切。”

肖看向罗斯大帝国的方向看去，他选择了先去杀死罗斯大帝国的女皇，然后再去处理处于一切风暴中心的法兰克帝国。

……

与此同时，法兰克帝国的宫廷之内，法兰克帝国的军队在联军的围攻之下，已经罕见地调用到了一百万职业军队和三百万辅助用的征召军。

在如此大的征召义务之下，再加上荒野众神入侵和黑死病大君入侵，法兰克人们苦不堪言。

来自联合王国的间谍们只是轻轻一推动，法兰克各地的暴动就到处出现。

觉醒的法兰克人民发出一个疑问，难道一个民族真的需要一位皇帝，才能存在下去吗？

如果皇帝自认为自己是国家的象征，是人民的头颅与脑子，那么人民又算是什么？

人民都是没有脑袋的人吗？

不……

很快，在法兰克各地都出现了探讨皇帝——民族——国家的关系的人，这些人最后都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

就是在民族与国家之间，皇帝似乎是可有可无的。

一个民族即使没有了皇帝，这个民族依然能有自己的国家。

而皇帝却像是在这个民族国家里的寄生虫，恬不知耻地一遍遍告诉众人，没有皇帝就没有国家，就没有民族。

从世界各地要求法兰克皇帝路易十一退位的消息出来。

法兰克宫廷之内，路易十一与凯瑟琳皇后脸色十分难看，他们低头看向宫廷建筑下方的群众，看到了群众们举着旗帜在街道上举行抗议。

凯瑟琳王后愤愤不平道：“这些平民居然也敢造反。如果是贵族造反，尚且还有一些理由。这些平民怎么敢的！”

“他们怎么敢对抗神选国王的！”

路易十一与身边的帝都岛大法官脸色极端难看，路易十一良久突然道：“可是亲爱的王后，我们已经不是神选国王了，我们亲手让教会的势力离开这片国土，并把法兰克民族之名给了街道上的那些平民。”

“在教会体系之下，这些平民只是一群贱民，在我们构建的法兰克民族体系之下，他们却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路易十一神色复杂地看向凯瑟琳王后，起身离开这个房间，找来大法官和兰斯大主教，对两人说：“民众对于目前自己的贫困与苦难，急于一个发泄愤怒之口。”

“我日渐感到法兰克律法已经开始脱离我的控制了。”

“民族律法是新的事物，我真不知道，一个律法脱离统治者的控制，还能去哪里？”

“总之，我的力量前所未有的衰落。我的魔法曾经为了加强民族律法，而与法兰克的民族律法融合。现在这民族律法要离我而去，我也在衰落。为了保护我们国家，我们必须选择一个替罪羊。凯瑟琳王后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兰斯大主教我要你向民众宣布，我的王后曾与地狱之主签订了契约，她是一个卖国女巫。”

“大法官，我要你在中央法庭举行了审判凯瑟琳的审判庭。”

“给凯瑟琳定罪。”

路易十一继续凉薄道：“民众只是需要一个泄愤口，那我就给他们一个，也不是不可以。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再去清算那些造反的人。”

“你们说怎么样，大主教和大法官。”

就在这个时候，大法官突然走过去，关上了房间门，兰斯大主教叹了口气，低头沉默不语。

帝都岛大法官看向路易十一道：“陛下，你忘记了你曾让帝都岛女巫团开发过一种传送魔法，可以在某两个固定地点之间瞬间移动。”

“实现在一瞬间，到达某个地点的效果。”

接着，房间内的红色羊毛毯下方的传送阵出现，一道道蓝色光辉与玄奥的奥术符文落下，革命军的一个个身影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路易十一震惊地瞳孔扩张。“大法官，伱疯了吗，你不是我的人吗？你一直站在我这一边啊，是谁收买了你，是谁能收买你！”

帝都岛大法官冷冷看着他。“看来你真是魔法力量几乎完全衰落，竟然没察觉到，我们一直在暗中的算计。”

“我不是你的朋友，路易十一。我只是接受了你父亲的遗愿，在辅佐你。但在这个过程之中，我突然发现，我们为什么要愚蠢地作为一个傻子皇帝的拐杖而存在？”

“你说民族律法不能离开统治者？可你亲手让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从你变成了法兰克民族。那么我们就没必要再继续当一个残疾人的拐杖了，你说是不是呢？！”

“让你的王后和你一起见鬼去吧，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