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

完蛋!

特么,宴景州怎么会知道?

谁告诉他的?

“呜呜呜……主子!我对不住您啊!哇……”身后,被宴一提溜在手的三喜哭天抢地出现,抽抽噎噎地委屈告状,“主子,宴一灌我酒套我话!呜呜呜……我没抗住,招了!”

萧念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考虑是先打死三喜这个没用家伙,还是先服软跟宴景州撒个娇,把这一难关渡过了?

半晌后,萧念才勉强收整好脸上的表情,他颓然地胯肩,摆摆手,“你们俩先下去吧!”

宴一看向宴景州,宴景州不动声色地点头,宴一提着三喜飞出了小院,直接将人带回了宴府。

萧念站在门外,宴景州立在房内,两人隔着一扇门遥遥相望,安静又尴尬。

当然,尴尬的只有萧念。

萧念还心虚,虚得双腿打颤,宴景州此刻的眼神平静得吓人,他该怎么解释?

说他不是有意瞒着他的?

还是说他其实是个好人,杀人从来头点地?

或是说他如今金盆洗手了,隐退了?

萧念偷瞄宴景州的脸色,也不知道他说哪个理由宴景州能接受。

“阿念,不狡辩一下?”宴景州把萧念脸上千变万化的神色尽收眼底,忍着把人抓起暴揍一顿的冲动,强忍怒气,到底不忍为难萧念,好脾气地率先开口。

萧念眼睛一亮,“景州,你愿意听我狡辩……呃,不是,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嗯,你说。毕竟,大名鼎鼎的鬼无门名号,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宴景州的声音压着,低沉又悦耳,是往日里最让萧念心动的声音。

但此时此刻,萧念可没有半点旖旎心思,“我说我如今已经金盆洗手了,你信吗?”

宴景州的目光紧盯,“你若实说,我便信。”

“真的?”萧念没想到宴景州这么好说话,心中的郁结和紧张一扫而空,伸手就去抓宴景州垂侧的手,“那我肯定如实说,你莫要生气,好不好?”

萧念把姿态放很低,是他隐瞒在先,宴景州生气也是在理的。

若是老阁主看见他家不可一世的嚣张浑小子,在宴景州面前是这么乖软的模样,非气出一口血来不可。

敢情,就只敢窝里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