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谋士闻言,立刻就慌乱起来,“这人肯定是我们熟知的哪位朝廷官员中的一个,不然,怎会这般偷偷摸摸?”

“是啊,而且,知道皇上御书房里有密道的人,除了摄政王和毕太傅之外,别无他人。难道是毕太傅狗急跳墙?”

“不可能,毕太傅如今自身都难保,他哪还有心思给太子使绊子?”

“那会不会是摄政王……”

“莫要浑说!”郁景沭怒喝,眼睛还心虚无比地朝着屋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在,才松口气。

郁景绥深呼吸,调整情绪,“不得对皇叔不敬。”

“是。”

说这话的谋士话一出口,便知自己说错话了,摄政王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妄议的?

摄政王若是真有那个心思,别说太子能不能稳坐东宫,怕是皇上也要寝食难安吧?

这么多年,只有毕太傅一党的人,才总是盯着摄政王不放,也就只有毕太傅,总把摄政王当成那野心勃勃的藩王。

他们太子这里,却早早就说过,摄政王不会谋反,摄政王根本无心朝政。

“可知道邢弭这么多事情的,又能是谁呢?”

一时间,书房里的人俱都沉默不语。

是啊,又能是谁呢?

——

景王府。

相比东宫里的紧张气氛,郁景绥这边就轻松惬意多了。

躺在软榻上吃着糕点,听着小曲的郁景绥,在听到谋士附耳说的消息时,乐得差点把刀伤处再次蹦开,“哈哈哈哈……此话当真?”

谋士挥手,让伺候郁景绥的几个丫鬟都下去,等屋里没人了,他才躬身回答,“回王爷,千真万确,是我亲耳听得。”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郁景绥笑的牙花子都出来了,要不是他身上有伤,他都想原地跳上几圈。

这个消息,让他伤口都没那么疼了,可比他干两碗药汤,都来得管用。

谋士笑呵呵的,“说来也是巧,真巧路过茶楼,想进去给王爷您带爱吃的茶花糕,无意间听茶楼包间里的客人说的。”

边说,谋士还边从怀里掏出还热乎的茶花糕,递给郁景绥。

“大快人心!哈哈哈哈……”郁景绥一边高兴地直拍大腿,一边捻了一块茶花糕丢进嘴里,“唔!今日的茶花糕,本王吃着格外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