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一脚,将那片枯叶踩在脚底,冷冷道:“死人的地方老子去多了,一片枯叶就想吓跑老子?”

说完,他再抬脚,那片枯叶已经被他碾成粉末了。

宴二:“……”

果然,不愧是萧主子,这种凄凉的地方,他来他都觉得阴森森,萧主子竟然还敢放大话。

“让我看看,敢欺负我男人的狗东西,长个什么模样?”说着,走路姿势怪异的萧念,撸起袖子就大步朝着薄皮棺材走去。

那架势,哪里是去看死人长什么模样的,分明就像是去干架的。

宴景州严重怀疑,他媳妇这大晚上非要来这里,哪里是看尸体长得好不好看,这就是来鞭尸的。

看,皮鞭都拿……咦?等等?!

皮鞭?

萧念身上什么时候藏了皮鞭?他抱着一路过来,他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宴二也愣住了,他看着突然出现在萧念手里的皮鞭,傻傻地问,“主子,你不是不让萧主子鞭尸吗?怎么还给他准备皮鞭?”

宴景州赶紧跑过去,“哪里是我给的?那是阿念自己偷藏的!”

宴景州绞尽脑汁想,他媳妇啥时候藏起的皮鞭?

这从房里就抱着了,也没见到他拿着东西……嘶!该不会皮鞭就藏在床上吧?

床上藏着皮鞭,这是想干什么?

难不成,一开始这皮鞭要鞭尸的人,不是邢弭这具尸体?

而是……他!?

宴景州突然就感觉自己后脊背发凉,比此刻阴森森的灵堂还要凉。

他甚至庆幸,幸好他抓住先机,先把媳妇曹晕了,不然,他那一晚上,哪敢闭眼。

一闭眼就是一辈子啊!

宴二听了宴景州的猜测,同样震惊得差点下巴落地,“主子,你这会还能活着,都是萧主子手下留情啊!”

宴景州:“……”

萧念看过来,脸一拉,“你们两个,在那磨磨唧唧说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