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咳,太子怎可能会有心上人,在他眼里,天下第一美人还不如他后花园里那两匹雪狼好看。

吴德全分杯倒茶。

萧寒烨接过茶杯,睨了眼又在出神的余侍郎,饶有兴味:“是东宫的椅子烫人,还是余侍郎有隐疾?”

余皋:“……。”

余侍郎一屁股坐稳下去,将乱七八糟的念头压回去,认真汇报户部近来的动作。

宝昌局为户部所属的钱币铸造厂,维持着货币的流通和财政,如今却与商勾结,暗中做着私卖铜钱的勾当。

萧寒烨静静听完,低头喝了口茶。

余皋轻轻捻了下衣袖,等着他回应。

萧寒烨抬眸,笑了一声。

余皋:“?”

笑是几个意思?

萧寒烨道:“还有别的事?”

余皋想了想,摇摇头。

萧寒烨摆摆手,一副“你可以滚了”的表情。

“……。”余侍郎有种被人用完就丢的错觉,张了张嘴,有些迟疑。

萧寒烨搁下手中茶杯,等他说话。

余皋干咽了下,实在忍不住满腔好奇,搓搓手:“您的......心上人,是找回来了吗?”

萧寒烨:“?”

吴德全:“……。”

太子昨晚正因那个失忆的暗卫将他误认为“心上人”而头疼半宿,吴德全手疾腿快,一把冲过去捂住余侍郎的嘴,将人囫囵推出门,料理妥当后,见萧寒烨也走了出来,愣了愣,急忙跟上:“您要出门吗?”

萧寒烨“嗯”了声。

吴德全摩拳擦掌,嘿嘿一笑:“可是要去国子监?”

萧寒烨面无表情,转头看他。

吴德全摸摸胖肚子,仰头望天。

白云飘飘,天气不错。

萧寒烨到国子监时, 太学堂里只剩下沈庭珏一个人,桌案上几本书敞开着,旁边铺了宣纸,只见他站起身,摆足架势,一手抓着广袖,一手提笔蘸墨,埋头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动作间瞧着颇为豪情万丈。

就是场面看起来格外违和。

萧寒烨总觉得,沈庭珏跟笔墨纸砚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画面。

吴德全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