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暗卫当着人证,点头如捣蒜:“不错!”

尉迟盛目瞪狗呆。

不是吧?

也就听听墙角而已。

哪里有揭瓦?

要他的命也不至于如此陷害啊!

萧寒烨逗着海东青,似笑非笑:“嗯?”

尉迟盛最怕他这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很像百姓口中所描述的那些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一旦来个死亡对视,感觉命都能当场去掉半条。

尉迟盛尽力撸直着舌头:“没有的事,殿下,他在瞎说,在污蔑,您要明鉴啊!”

萧寒烨继续笑。

尉迟盛腿软想跪,不打自招:“末将只是只是……只是想听墙角而已,但还没听到什么就被踹了,天地可鉴,末将什么都没听到!”

萧寒烨将海东青挥开,神色很温和,一点也不像个大魔头。

尉迟盛扶着脑袋,头晕目眩。

想装死。

因暗卫告的状,尉迟盛被罚站在梅树底下,顶着一肩头的落雪,忏悔反思,暗卫们奉命盯着他,嗑着瓜子很是惬意。

太子殿下去了御书房,沈庭珏醒来时人还没回,在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毫不客气地使唤吴德全让厨房给他熬碗雪燕,出文华殿时,一眼就瞥梅树底下站着个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是他来东宫时曾见过几面的玄虎营指挥使。

沈庭珏不由啧啧:“这大冷天的,他为何站树底下淋雪吹风?脑子有毛病?”

尉迟盛胡乱抹了把沾满风雪的脸,凶神恶煞瞪过去,扯着大嗓门,没好气道:“你脑子才有病!”

谁吃饱了撑愿意站树底下吹风?

还不是因为被你手底下那帮暗卫害的!

沈庭珏微眯了眸:“你敢骂本侯?”

尉迟盛:“……。”

操!

忘了他现在可是个惹不起的大贵人。

暗二在旁为自家首领解释:“他想打扰您和殿下的好事,被殿下给罚了。”

沈庭珏挑眉,乐出声:“活该。”

沈庭珏如今锦衣玉食,面色红润,眸光清澈眉眼弯弯,像梅花瓣落在冬日白净的雪里,仿佛世间的一点脏污都从未沾染过。

尉迟盛看得有些呆,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能被千娇万宠。

不怕妖孽妖,就怕妖孽装纯,骗得人晕头转向,掏心挖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