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石坐在巨石上:“你是不知道,我一个人跟他待一块有多怕,他看人时那眼神凶得跟要吃人一样,兼之脑子又不太正常,我真怕他突然发疯捏碎我脖子。”

萧寒烨嘴角一扬:“凶吗?孤瞧着挺乖的。”

“那是在你面前!”宋安石看他那副得意的表情,气闷道:“他现在对我戒备得很,不肯让诊脉,我也不知他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哎,你刚刚跟他在里面说啥了?”

萧寒烨笑意加深:“孤跟他还能说些什么,自然是谈情说爱了。”

“……。”宋安石忽然觉得太子殿下好像一只到处显摆的大尾巴狼,欠揍极了。

宋安石想嗤笑对方一声又不敢,默默翻了个白眼,撇撇嘴:“他不是忘了你吗?”

萧寒烨摸着下巴:“难道不能对孤一见钟情?”

宋安石又想冲他翻白眼,随手折了根杂草,在手里拧来拧去:“你真觉得他失忆了?”

萧寒烨伸手,让海东青飞落到手背上,缓声道:“他说失忆,那自然就是了,不肯让你诊脉便罢了,你就开些调理补气的药,把他身体底子给养好就行。”

积雪覆了满山,晚间又飘起了丝丝小雨。

沈庭珏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从好梦里醒来一半,茫然得不知身在何处,偏了偏头,见梦境里的太子殿下正侧躺在一旁,单手撑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自已,身上穿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寝衣,领口敞开,露出大半胸膛,很像话本里那些心机浪荡的男妖姬。

好迷人!

沈庭珏睡得迷迷糊糊,一时还不是很清醒,翻了个身,一头扎进“男妖姬”怀里,配合着梦里的纵情享乐,将对方上下其手摸了个遍,又亲又咬,找回了沈小侯爷几分撩骚的调调。

萧寒烨没料到他一醒来就占便宜,避不可免地有了反应,干脆翻身将人压住。

沈庭珏被一阵攻势凶猛的吻给亲得彻底清醒,后知后觉自已刚刚非礼了太子殿下,猛地一惊,烧红了脸,下意识抬脚踹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萧寒烨不及防备,竟被他踹得摔下榻。

“……。”

沈庭珏在告罪与赔礼之间来回挣扎了下,发现自已身上还没穿着衣服,最终只好选择扯过被子缩进去,将自已卷成个蚕蛹,装死。

萧寒烨神情一僵。

你推的,难道不觉得自已应该伸手拉孤一把吗?

好无情。

萧寒烨揉揉被踹疼腹部,撑着地板自已站了起来,戳了戳蜷成一团的棉被,失笑道:“躲里面做什么?孤又不会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