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遥又打了个喷嚏。

秦司岩把自已的披风解下来,给他围了个严实:“早知就不带你了,本就容易染风寒,还要跟出来,回去必须煮碗姜汤祛祛寒。”

叶舟遥扯过他披风,擦鼻涕。

秦司岩:“……。”

算了。

回去洗洗干净还能要。

夜色冷清,廊下灯笼叫细碎雪粒打透了,被风卷得毫无章法,烛火摇曳。

冯管家见萧寒烨背着自家公子回来,抢先一步去小厨房盛了两碗一直温着的姜汤,热情洋溢地端到太子殿下面前。

吴德全身形肥胖跑不过他,按着胸口深呼吸。

不要脸的老东西。

这姜汤明明是他让内侍去煮的!

老管家盛情难却,沈庭珏皱着鼻子,把姜汤喝了个光,拿过丝帕擦擦嘴,起身说:“殿下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萧寒烨笑容僵了僵,赶忙拉住他:“要去哪里?自从来了郡守府,你便是同孤住一间房睡一张床的。”

冯管家极力作证,狂点头:“还是公子您缠着要同床共枕的,不然您就会骂殿下薄情寡义。”

沈庭珏:“……。”

你到底是谁的管家?

冯管家眯着眼,笑得一脸慈祥:“时已不早,老奴告退。”

说完,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双手一伸,迅速把门“吱呀”合上,关得死紧,就差再加把锁头下去。

这么冷的天,孤枕衾寒,自家公子身娇体弱,怎么能一个人睡觉呢?

把太子殿下当个暖炉热乎乎地抱着,多好。

灯火缱绻,一室静谧。

萧寒烨将他抵在桌案间,暖黄的光晕里人影交缠。

沈小侯爷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脸发烫,手心发烫,好像别处也发烫,反正浑身上下都发烫就是了。

面前站着的既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的心上人,还曾缠绵风流了好些次,早已超乎该有的界限。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便难以止住贪恋,愈发想要更多,想触碰亲近、想缠绵悱恻,想没日没夜地黏在一块。

沈庭珏舔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