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民妇自知犯下大罪,难逃一死,还请您高抬贵手,勿要牵连烈火帮一众无辜之人,大当家也并非有意要致您于死地,那锦鳞蛇虽毒,但并不致死,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高炳象在旁适时说:“小侯爷,凭她一面之词也不足以说明什么,要不……下官派人去将烈火帮大当家请来,当面对质一番?”

沈庭珏说:“叫他过来,他会承认?”

高炳象脱口便答:“谋害小侯爷乃是大罪,自然是会咬死不认。”

“那还叫他来干嘛?让本侯听他在这里辩解吗?啧,光是想想就头疼。”沈庭珏摘了颗葡萄,用了点内力砸到郡守大人的脑门上:“蠢货。”

高炳象:“……。”

操!

高郡守脑仁子嗡嗡作响,感觉额头上火辣辣地疼,待会肯定得生出个包来,心里十分窝火,却又不敢发作,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又觉心力交瘁,干脆闭上嘴巴,噤声站在一旁。

我他娘的闭嘴了可还行?

沈庭珏看他:“依高大人之见,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高炳象皮笑肉不笑:“小侯爷裁决便是。”

你自已爱咋咋地。

沈庭珏神色不悦,揪着葡萄又去砸他,尽职尽责扮演着一个“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小侯爷。

高炳象眼疾手快,抬袖挡住,内心骂骂咧咧,觉得自已纯属就是一个大冤种。

沈庭珏把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厨娘,歪头打量了她片刻,说:

“你既知犯了大罪,为何不逃远些?而且本侯看你分明是有武功傍身的,为何会轻易就暴露行踪被官兵抓住?一抓就交代得那么溜,丝毫不为烈火帮做任何掩护,怎么不把罪责一并揽到自已身上?若真是烈火帮的眼线,按照常理,你应该说是郡守指使你这么干的才对,祸水东引,极力保住自已人,为何却一口咬定是大当家指使你的?”

沈小侯爷语速飞快说了一大段话,厨娘发愣了会,叩首磕头,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

“民妇心中有愧,自愿伏法,且不从实招来的话,必得受些皮肉之苦,故而不敢有所欺瞒,又因听闻小侯爷仁慈善良,如实坦白兴许还能求您从宽一二。”

沈庭珏当暗卫首领时,审问过的人十只手都数不过来,以片面之词攀诬别人之事并不少见。

沈庭珏微眯起眼眸,问:“既然是眼线,你平日里同烈火帮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厨娘从善如流:“飞鸽传书,有专门驯养的鸽子。”

沈庭珏沉默一会,摆摆手:“算了,这事本侯就不追究了,可以装作没事发生,你就回烈火帮去,帮本侯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