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炳象沉声吩咐:“差人轮番盯着太子那处,务必不能有片刻松懈。”

下人点头应是,心中却暗暗腹诽,你说得倒轻巧,太子身边都是高手云集,想盯住他哪有那么容易。

官府巡查的阵仗依旧闹得很大,无形中带给百姓们一股风声鹤唳感,总觉得好像还会有事情发生的样子,遂都不敢在外面无事闲逛。

一高瘦男子站在水井前,左顾右盼了下,刚拔开手里的瓶塞,嘴鼻却猛地被人捂住,一股甜腻花香袭来,脑中昏沉生疼,顷刻间夺走所有意识,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已被五花大绑着,看清周遭后,顿时抖若筛糠。

秦司岩将一个瓷瓶丢到他面前:“这是什么?”

烈火帮弟子架了把刀在男子脖颈上:“说!”

男子余光瞄了眼锋利的刀口,暗暗吞了下唾沫:“不知道。”

话音一落,臂上血肉便生生少了一块,痛楚令他整张脸都变得扭曲。

秦司岩问:“说不说?”

男子胸口剧烈起伏,粗喘了半天,缓缓招认:“我是骁骑营的土兵,今日将军交给我一瓶药,说是从郡守那里拿来的,命我务必下在城中那几口水井内,至于是什么药,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话落,他顿了下,把视线移向正在同烈火帮三当家学习阵法的沈庭珏,朝他膝行过去,连连磕头:“小侯爷,小侯爷,末将这也是奉命行事,无可奈何,求求您就放过末将这一次,末将以后,愿意听从您的差遣!”

沈庭珏默然不语,只将长袖一扬,一颗飞蝗石直接穿透他的颅骨。

男子尚来不及反应,已经仰面倒地。

宋安石刚跨进门槛就见到这副场面,啧啧两声,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文仕柘指了指地上的瓷瓶:“你看看那是什么?”

宋安石弯腰捡起瓷瓶,打开凑近鼻尖闻了下:“尸毒,只需服下一点,五六个时辰之后,就会开始浑身难受,渐渐尸化癫狂,犹如野傀那般,但也不像野傀那么难杀死。”

若是下在水井中,百姓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文仕柘顿时对焚火堂的厌恶更上一层楼,倒了杯热茶,自已捧着慢慢喝:“我已暗中联络其余江湖人土,做好里应外合的万全准备,此次一定要将焚火堂一网打尽!”

宋安石手一拍,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一堆小白瓷瓶,在桌上哗啦排开,各种各样的毒都有,若在打斗中加以辅助,赢的胜算定然大大翻倍。

宋安石搓搓手:“考虑来几瓶吗?”

文仕柘看他:“你不会又想忽悠我买假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