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是个人都知道东宫那两只狼是太子的“宝贝儿子”,地位仅次于太子。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萧瀛忍气吞声,默默将被踩住的右脚从狼爪之下抽了出来,想绕到另一边,却被另一只狼抢先占据了位置。

“……。”

操!

没了狗太子,却来了两只碍眼的狼,真的服气。

萧瀛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又不敢跟它们正面杠上,只能尽力劝着自已不要同畜生计较,站在沈庭珏对面,与他隔了张桌案:“也没什么事,就想来同你聊聊天,呐,尝尝看好不好吃?”

沈庭珏垂眸看了一眼,抬手拂开,抿着唇,一副冷淡疏离,又忧愁多思的神态。

萧瀛打量着他,试探:“小侯爷可是遇了不愉快之事?不妨说与我听听,或许能为你分忧一二。”

沈庭珏没搭话,只吩咐下人给他看座奉茶,招待礼数周全客套,萧瀛端着茶盏,却没心思去喝,再次追问沈庭珏为何闷闷不乐,一颗想为美人排忧解难的心简直非常急切。

沈庭珏视线落在他身上,表情复杂。

萧瀛虽然很希望美人能够看着自已,但起码要带着深情款款的爱慕,而不是用这种充满怪异的眼神盯他瞧,怪让人心里发毛的。

萧瀛不自在地动了动:“怎……怎么了?”

沈庭珏问:“世子对谁,都是这般热情?”

“那可没有。”萧瀛答得极其利索:“也就对你,我是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

他本想说“真心喜欢你”,话到嘴边又觉太过冒犯,生怕吓了小美人。

主要是那两只狼一直虎视眈眈盯着他,犹如护花使者一样,又是呲牙又是露着利爪,俨然把他当成个不轨之徒来防备,简直跟成精了似的。

沈庭珏欲言又止了会,犹自挂着浅浅的微笑:“康王曾说,世子品行不端,在淮南的风评一向与烟花之地离不开关系,见一个爱一个,逼良为娼欺男霸女,又说淮南王无恶......罢了,恕我失言,世子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