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向来顶天立地,无所不惧,不服就干,可惜今非昔比,多了个惧内,最怕沈庭珏这副明显要找事的姿态,每次都搞得他压力山大。

萧寒烨疯狂回忆着自已以前究竟做了什么能把他半夜惊醒、彻夜难眠的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毕竟他以前虽然坏,但那是坏在别人身上,对下属皆是亲切友好,尤其是对暗卫营,否则那帮暗卫也不可能活得如此无脑快乐,至于对暗卫首领,那可是东宫上上下下皆知道自已对他的偏心。

萧寒烨受不了这种心理战术,戳了戳沈庭珏的肩膀,又将人一把抱回怀里,手指绕过他的黑发:“是什么?跟孤说说。”

这种时候一定不能先慌,有些事,该面对就得面对,大不了死皮要脸耍无赖,没有什么事一顿亲亲抱抱撒娇娇解决不了的。

沈庭珏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萧寒烨被搞得更有压力,深情款款,一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说,不然孤好担心”的表情。

沈庭珏道:“殿下曾说自已不喜男风,厌恶至极。”

“???”

萧寒烨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并不记得自已何时说过这话,就算有,绝对没在小暗卫面前说过,哪怕是他们在山上意外春风一度后,自已还很贴心地抱着人下山,又洗干净又上药的,一句嫌弃的话都没说。

若是换成别家主子,绝对会满脸厌恶,让对方自行去刑堂领罚,打个百八十鞭出出气,更无情的话,甚至会把人赶走——毕竟他那群熟知天下八卦的暗卫,私底下都在议论别家的主子到底有多坏多坏。

萧寒烨道:“那话没什么毛病吧?孤是真不喜男风,比如像尉迟盛闻惊崆这种大老粗,孤简直不敢想象跟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又或者是那些弱柳扶风矫揉做作、浓妆艳抹把自已搞得像女儿家一样的少年,孤也不喜。”

沈庭珏抿着唇。

萧寒烨小心翼翼伸出手,讨好似的勾住他指尖:“女人也不喜欢,所以这并非喜不喜男风的问题,只是因为你恰好是男的,孤也恰好喜欢你,如果你突然变成女的,孤也照样喜欢,总结下来,就是孤只喜欢你一个,不管什么性格,孤都爱得要死。”

一排暗卫齐齐坐在屋顶,感觉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学会说话了,真是非常令人欣慰啊。

萧寒烨继续用情圣一般的眼神看着沈庭珏:“如果换做别的暗卫落崖生死不明,孤顶多也就派人去找,哪里会担心得终日寝食难安生无可恋,因为在孤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刚夸自家殿下越来越会说话的暗卫们顿时一脸无语,颇觉人间不值得,很想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