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是赶来救人的,对此一脸懵逼,而事发当时,在御花园的宫人也是茫然不已,他们也是听见落水声,才知道小侯爷落水的,至于如何掉进去的,全然不知。

丞相蹲在沈庭珏面前,目光慈爱:“乖,跟爹说说,是怎么落的水?若是有人推你,有皇上在这儿,定能给你做主。”

沈庭珏用内力便能烘干衣服,被毯子裹得好热,伸手想弄开,下一刻,又有好几双手同时伸过来把他裹严实。

宫人和丞相的手,还有承桓帝的。

沈庭珏说:“我热。”

丞相和承桓帝又同时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异口同声:“发烧了?”

沈庭珏:“……。”

又不是冰天雪地,掉个湖而已,真不至于。

哎,算了,这可是你们要我装娇弱的,不是我自已要装的哦。

沈庭珏沉默一会,觉得说自已被石头给绊到湖里,这行为实在太蠢了,于是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氤氲地看着皇帝。

承桓帝仿佛看见了一朵湿漉漉的白莲花被狂风暴雨欺负惨了的模样,正义感油然而生,简直恨不得立刻张开温暖的怀抱,将“白莲花”护在怀里,为其遮风挡雨。

沈庭珏缓缓道:“我到御花园时,恰好遇见了淑妃和娴妃……”

承桓帝愣了下,柔声追问:“然后呢?”

沈庭珏抿了抿唇,目光飘忽,似乎不太想说了:“罢了,也没什么,就那样,落水是我自已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下,掉进去的。”

一番含糊其辞在先,衬托得后面那句真话,就显得不真了。

在勾心斗角环境长大的承桓帝当即脑补出了一场大戏,气势汹汹,命内侍赶紧去传淑妃和娴妃过来。

跟来的几个大臣表情复杂,心道,此子当真是不简单,不仅惯会用装可怜的小伎俩蛊惑得皇上这个便宜舅舅劳心劳力的予以维护,说话也透着一股满满的心机。

既然是不小心落水的,那就直说便是,却故意拐弯抹角,先提下淑妃和娴妃,提了反而什么都不说,留下悬念引人遐想,明显是要将她们牵扯进来。

三天两头闹出事端,惹得前朝后宫皆不安宁,真的好像一个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