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萧寒烨啧啧摇头:“反正不是儿臣。”

承桓帝:“......。”

臭不要脸。

要不是因为这张脸长得像朕一样英俊潇洒,小珏绝对看不上你!

有了“龙凤呈祥”的吉兆,礼部全力筹备太子婚事,内务府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忙了起来,不敢有丝毫含糊。

后位尚且空悬,管理六宫之权暂时交在德妃手里,不过德妃一向不善管理事务,也不喜欢管。

她只诞下一女,母族是书香门第,但并不显赫,本人也没有什么野心,与世无争得很,比较让人放心,又因鲜少与宫妃来往,平日只待在宫里吃斋念佛,故而一心觊觎六宫之权的淑妃和娴妃都迟迟找不到机会扳倒她。

德妃虽不怎么管理后宫,但一遇重要大事,还是得出面,为此开始天天盯着内务,事无巨细地盯着他们操办婚仪,大小事务都要一一亲自过问,绝不肯含糊,可谓上心得很。

太后和承桓帝两个也不甘落后,隔三差五便把礼部官员和内务府的管事太监们都叫到面前,询问各种细节,生怕有什么疏漏。

二司被他们搞得整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里一不小心出了纰漏,或者是哪里办得不合帝后和太后的心意,真是苦不堪言。

而随着春闱将至,礼部一边要管太子大婚的事务,一边筹备春闱事宜,忙得可谓是焦头烂额。

春闱主考官多由内阁大学土或六部尚书担任,会试开考的前些天,舞弊营私的买卖便会在暗中如火如荼地开始着,那些家世不错的学子都忙着买通礼部官员和春闱考官。

吏部尚书步靖知接过纪章手里的纸条子,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好几个人名,当即微微一笑,知道对方来找自已是为了何事。

纪章低声道:“后日便是会试,这些人名,你应该清楚何意。”

“大人之意,下官明白,纸上这几个人名,下官也有所耳闻,都是有才之土。”步靖知苦笑摇头道:“可是今年的会试,下官怕是无法插手。”

纪章皱眉:“为何?”

步靖知啜了一口茶,叹气道:“今年不一样,下官当不了主考,估计也无法参与此次评卷,昨日内阁突然拟出新章程,所有考官一律重换,至于人选,需到会试前一天,由皇上亲自选定,公布之后,那些考官必须待在太学,杜绝给任何学子接触到的机会。”

停顿须臾,他又道:“至于收卷后的糊名环节,往年春闱,都是依着前朝惯例来,由弥封官们把卷上的考生信息用空白纸弥封后,再加盖骑缝章“糊名”,便交由阅卷人员评卷,可今年为防止舞弊,会由专门的誊录人员将弥封后的试卷如实地重抄一遍,一是为防止考生在试卷上留下记号,或是怕阅卷人员认出熟悉考生的笔迹而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