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印清点头附和。

萧寒烨冷笑一声,不以为意:“孤不怕他们参,谁敢参,就抓起来一并教训。”

沈庭珏说:“无非是在朝上几句口角,亦或是私下闲话我几句,想说便说,我也没小气到这个地步,一句也不准人讲,况且擅离职守,也是真的。”

萧寒烨露出非常不愿意的表情,面容叫投落进来的日光映得有些冷厉生硬:“你的事,谁也不准嚼口舌。”

太子殿下每次嚣张起来时,浑身一股“即便全天下与孤为敌,孤也能以一杀千”的无所谓气质。

姚印清无语凝噎地看着他。

好好谈正事就谈正事,明明表情就很严肃很霸气,手却一点也不正经,一边说话还能一边干无耻之事,真是历来储君中的一个奇葩!

歪风邪气不能助长,姚印清朝沈庭珏使眼色,没与他对上视线,却收到了太子殿下“你可滚了”的眼神。

姚印清满肚腹诽,乖乖拱手离开,去了书房处理太子丢给他的那一堆文书。

吴德全端了早膳上来,摆好后躬身退了出去,殿内便只剩下了萧寒烨和沈庭珏。

太子殿下愈发肆无忌惮,将沈小侯爷半边衣服弄垮下肩头,露出白皙单薄的肩膀。

沈庭珏看了眼萧寒烨缓和下来的眉宇,颇觉有所成就,让他留了两三个红印,便冷酷地拍开他,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坐到桌边认真干饭。

早膳一如既往地丰富,还有盘麻辣豆腐和酸辣海带,萧寒烨一口也没碰,静静地看着沈庭珏吃得面不改色,满眼佩服,唯独吃辣这一点,深感自愧不如,其他方面,都非常行。

沈庭珏吃饱后便走人,径直去了国子监,张祭酒正高高挽起裤腿,拿着一瓶药膏往大腿上涂抹,薄荷味道,闻着还挺清凉。

这时,门突然“哐当”一声从外打开。

张祭酒吓了一跳,药膏险些从手中滚落,沈庭珏看了眼他赤裸的大粗腿,说:“本侯能进去吗?”

“……。”张祭酒心情复杂:“您已经进来了。”

沈庭珏面不改色:“还没。”

一只脚尚在门槛外,便不算已经进去,同时也表明他是一位非常知礼数的相府公子。

张祭酒盖上药膏:“不知小侯爷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