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得了榜眼,走起路来都感觉飘飘然的,当萧寒烨走至他身边时,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直接噗通跪地行了个大礼。

萧寒烨负手站着,自有一股威严气场,叫人不敢直视,苏砚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听见低沉声音自头顶传来:“恭喜。”

苏砚:“……。”

萧寒烨扔下一句“恭喜”便转身离开,对于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他连吓唬都不屑,更别提沈庭珏会看上对方。

打马游街过后,席承章回到福来客栈,愤怒地挥落书童端来的茶盏,一脸阴沉,丝毫没有成为探花郎的半点喜悦。

而伍家出了状元郎,当即张灯结彩,大肆操办,摆流水席宴请百姓,弄得满城喜气洋洋,犹如过年。

一家欢喜一家愁,萧崇睿听着随风飘来的欢声笑语,心情更加烦闷。

近段时间,他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习武念书,不敢有丝毫懈怠,还要每天在那位刁蛮的王女面前装深情,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萧崇睿之前还会在淑妃面前抱怨两句,如今却是一句不提,反正说了也没人心疼,反而还会被骂不争气。

淑妃能感觉出母子俩的感情逐渐生分许多,但她并不怎么在乎,只要萧崇睿老实听话,服从安排就行,等大权在握,迟早能明白为娘的一片苦心。

按照萧国的制度,春闱殿试后,便是武举科考,武试又分为外场试学和内场默写武经,武进土殿试经钦定御批后,也同样分为三甲。

秦司岩一大早被传到御前,承桓帝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明日,去校场参加武试。”

秦司岩:“???”

承桓帝皱起眉头,满脸不悦:“怎么,你真想一辈子混在玄虎卫中?”

秦司岩一时揣摩不出圣意,谨慎回答:“玄虎卫威震四方,且又是为殿下效命,乃是幸事。”

“别人朕不管,但你不行!”承桓帝拂袖冷哼:“瞧你那出息,好歹是六皇子的情郎,当个兵像什么样?起码也得大杀四方,建功立业,谋个将军当当,明日,给朕夺个武状元,朕就认可了你这……儿……儿媳。”

秦司岩:“……。”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得到您老人家的认可。

秦司岩委婉推脱:“武试科举是经层层选拔,若末将直接殿试,这不合规矩。”

“规矩都是天子定的。”承桓帝霸气侧漏叉着腰:“朕让你上,你就得上,只要能凭实力打得过那帮贡土,谁敢妄议?朕也就知会你一声,不是同你商量,行了,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