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写歪了字,感觉自已当即要支棱起来了,视线终于离开账簿,忍无可忍地按住怀中人:“说事。”

沈庭珏十分不满对方的态度,拍开他的手,眼尖瞥见太子露出的手腕上缠着圈纱布,神情当即转为担忧:“殿下怎么受的伤?”

“没事,练武嘛,难免伤着。”萧寒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扯着袖子遮住伤,将话题又引了回去:“你想找孤说什么?”

沈庭珏没从他脸上察出身体不适的异样,这才放心,兴致勃勃道:“我想去考武状元。”

“……瞎凑什么热闹,不准。”萧寒烨板着脸说教:“都要当太子妃的人,少去外头抛头露脸,武状元就是一虚衔,没什么值得稀罕。”

沈庭珏用看骗子的眼神看他。

萧寒烨想起自已说的那句“以后你说什么孤都听你的”,轻咳两声,低头亲着沈庭珏的脸:“要去也行,有条件。”

沈庭珏微眯起眼。

萧寒烨忽然俯首下来,在沈庭珏颈窝轻嗅,在咫尺间有几分亢奋的野性,轻咬着白皙的脖颈,溢出低笑:“伺候好孤,明日就让你去。”

沈庭珏表情冷酷,推着他肩膀:“不要。”

伺候的代价便是下不了床,还能去个毛!

萧寒烨仗着力气大,将人困在臂弯里,上手摸了个遍,笑容轻佻:“小侯爷玩不起?”

沈庭珏被摸得面色泛红,闭眸缓气,低声哼唧着,听得萧寒烨哪儿都麻,强势吻着他,在交融间缠恋不清,场面十分和谐。

太子殿下精力充沛,整夜未睡还能神采奕奕,衣冠楚楚坐在床边,推着沈庭珏:“走不走?晚点可就考不上状元了。”

沈庭珏身累志坚,闭着眼坐起来,伸长胳膊,示意萧寒烨给他穿衣。

萧寒烨与他对视片刻,然后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唉……”

祖宗。

武殿试分为两场,内场考试和外场考试,先开始的是内场,通过会试的武贡生需要去太和殿默写武经,再去校场进行骑射比武。

沈庭珏一听说要默写武经,顿时失去了人生目标,直挺挺倒回床上,视线直勾勾盯着太子殿下,瞬间就冒出一个自我安慰的想法——自已能把储君睡到手,就是最有成就的大事,已经可以名垂千古了,完全不需要再努力,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