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冷哼:“儿臣没那么脆弱。”

承桓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同他说了下蛊血的事,叮嘱道:“近段时间勿骄勿躁,好好养身体,太医院那边定会寻法子为你医治。”

萧寒烨皱眉,沉吟一会,说:“儿臣分明是郊外打猎遇了刺客,受点伤罢了,哪来什么发狂杀人之说?您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遭人算计当众发狂,他绝不可能蠢到如此地步,若是有,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承桓帝:“……。”

谁糊涂?

郊外打猎遇刺客一事,去年倒是有过。

承桓帝忧心忡忡,要是聪明能干的好大儿真变傻了,自已想早些退位享清福的美梦可得破碎成渣渣。

但好在天可怜见,萧寒烨虽然记忆出了些问题,处理起政务依旧得心应手,就是脾气比先前更乖戾了些,走到哪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文武百官皆避之不及。

萧寒烨将沈庭珏认定为已经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强势要求对方住在东宫,安分守已,遵守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儿也不许去。

沈庭珏贴着墙壁,身高差之下,莫名显得有些娇小:“我们还没成婚。”

萧寒烨阴沉着脸,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索性将人扛上肩头,嚣张地扫开碍眼的丞相,完全无视他在后头暴跳如雷,直接扛着沈庭珏回了东宫,安置在了文华殿的西院。

“以后,你就住这儿,除了后花园,其他地方没有孤的命令,不准私自踏足,尤其是东院的厢房,听见没有?”

作为暗卫时,为了方便太子随时传唤,沈庭珏住的地方便在东院,坠崖之后,东院厢房便一直搁置着,萧寒烨不许任何人进,除了吴德全偶尔会去打扫。

前几天,太子还带他去里面转了一圈,试图唤醒他的记忆,现在就不让去了,真是莫名其妙。

沈庭珏眨了下眼,一把拍开他掐着自已的下巴,语气敷衍:“哦。”

萧寒烨眸光微深,盯着细白下巴上的红痕,十分不悦。

一掐就红,如此脆弱的太子妃,估计自已一拳下去,就立马奄奄一息了,以后若是吵架,还真不好动手,否则传了出去,别人都会以为他欺负弱小。

啧,难搞。

太子没疯也没傻,不知要令多少人失望,纪章在府中约见焚火堂的长老,面色不虞:“你先前信誓旦旦地说,此秘术独步天下,所中之人必癫必狂,那为何太子如今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