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总觉得沈庭珏有种在照顾傻丈夫的错觉,自以为看透了他,嗤笑道:“你在同孤置气,觉得这样孤就会放你回去是吗?别做梦了,孤不会放你回去的。”

沈庭珏分明听话地服侍着,搞不懂太子又在乱脑补什么,慢条斯理地将帕子装回袖中,虚心请教:“那我若是偷偷逃跑呢?”

萧寒烨神色平静,轻描淡写地露出自已残忍的一面:“孤就打断你的腿。”

暗卫在屋顶上暗自“啧啧”摇头,敢赌太子殿下绝对不敢。

沈庭珏将盘子往内侍怀里一塞,当着太子的就要翻墙,萧寒烨受到了挑衅,脸色一黑:“站住!去哪儿?”

沈庭珏站在高墙上,一身白衣被风吹得到处飘:“回相府。”

萧寒烨眼神危险:“不准!”

才刚带回来没几天,就闹着要回娘家,分明是要让天下人嘲笑自已无能,连个内人都管教不住,这让他作为太子的脸面往哪儿搁?

萧寒烨凶神恶煞地扫视一圈,宫人皆低着头,屏息凝神,极力降低存在感,表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萧寒烨恶声道:“下来,别逼孤对你动手。”

“不。”沈庭珏道:“殿下说要打断我的腿。”

萧寒烨其实也就说说而已,像他那么脆弱的人儿,轻易就打死了,那时自已可得一辈子背负上杀妻的骂名。

太恶毒了。

想逼孤动手,本太子是绝不会上当的,哼!

太子殿下觉悟相当高,秉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放缓了语气:“孤不打你,下来,孤接着你。”

沈庭珏没急着下去,敛衣坐在墙头,晃了晃脚:“那我现在是您的太子妃,东宫大小事务都应由我来处理,殿下不需要将库房钥匙和账本都交给我吗?”

东宫资产无数,奴仆侍卫数百,人情来往更是数不胜数,储君身份摆在那,东宫常常能收到不少礼,若管理得当,可以说是一件大肥差。

萧寒烨似笑非笑:“开口就要管家权,野心倒是不小。”

沈庭珏“嗯嗯”:“殿下给吗?”

虽然他不会管账,但该有的权利还是得争取,况且有冯管家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萧寒烨很爽快:“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