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是肯定句,秦司岩坦然迎上他的视线:“有。”

“此番回京,孤会以焚火堂一事为由,开始着手发兵燕国之事,制造外患,至于要如何夺权,还是得靠你自已。”

萧寒烨从架子上拿了包牛肉干,随口问:“这两日见你同小六没怎么说话,你俩吵架了?”

白龙和白虎一见萧寒烨拿了吃的,当即蹦蹦跳跳凑过去,从萧寒烨手上叼走牛肉干。

秦司岩愣了一会,才反应过对方口中“小六”是谁,垂眸道:“没有。”

虽然冯管家一直劝他要珍惜眼前人,可眼下局势未定,他连自已的未来是成者为王、亦或是败者为寇都不确定,便也不敢轻易回应叶舟遥的心意,免得来日出了个三长两短,只会徒增对方悲痛更甚。

萧寒烨撸着狼毛,对他说:“别一副情圣的模样自以为替对方着想,你又不是没长嘴,若是喜欢,有什么话便得说开,你认为好的,对方未必就觉得好,说不定他想着与你同生共死。”

秦司岩抿着唇。

“小六是孤的亲弟,孤可不想他留有遗憾。”

萧寒烨侧脸冷峻,站起来时,高大又健硕,比承桓帝更具有威严:“若你觉得自身处境尚不适合谈情说爱,也得去把话说清楚,否则孤就设法让他睡你一次,日后想起来,起码不会觉得很亏。”

皇甫琰:“……。”

不是很懂,但大受震撼。

秦司岩也惊呆了,不相信这是人能说出的话。

尉迟盛在旁“哼哧哼哧”笑出声,被萧寒烨眼神一扫,笑声当即变成了咳嗽。

太子殿下向来路子野,秦司岩非常相信他干得出那档子事,遂不敢随便敷衍地“唔”一声,未免真的失身,只好无奈表示:“殿下放心,我定会去同舟遥说个明白。”

萧寒烨说:“今天之内。”

秦司岩不敢有异议:“好。”

萧寒烨这才满意地“嗯”了声。

垂帘遮挡着光线,沈庭珏趴在床上听了会外间的谈话,闹脾气似的把枕头推到了地上,不出片刻,萧寒烨跟着两只狼颠颠地跑了进来。

沈庭珏后颈都是齿痕,还遍布点点红印,看着可怜得很,穿上白衣后,整个人如梅尖的新雪般干净剔透,任谁见了都想藏在金楼玉阙娇养着。

萧寒烨想不通以前这么一美人在身侧常年相伴时,自已居然没有起半点色心,以至于白白蹉跎了那么多个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