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庭珏略去三番两次遇刺的事,枕着他的手臂,道:“秦司岩说是受了迷阵的影响,才会对殿下出手,如今外头都传他是燕国细作,舆论之下,只能先将他关押起来。”

“单凭他的身份,就足以让朝堂那边的人大做文章。”萧寒烨撩开沈庭珏耳边的碎发:“孤想着,不如干脆顺势假死,没了孤,谢纪两家行事必定愈发无所忌惮,如此一来,要抓到他们的把柄也会更容易。”

沈庭珏想了想:“那殿下要以何种身份回京?”

萧寒烨说:“扮成你的侍卫就行。”

沈庭珏皱眉:“不行,做侍卫太委屈殿下了。”

萧寒烨发自肺腑地表示:“不委屈。”

可千万别冒出什么奇葩的想法。

沈庭珏打开心中的话本,双眼亮晶晶的,出谋划策:“我可以收殿下为义子,然后带你回京,这样也可光明正大在我身边待着,多好。”

一点也不好。

太子殿下脑补了下自已叫沈庭珏“义父”的画面,瞬间就被雷到了,偏偏对方还一副十分纯洁表情,反而显得自已思想好猥琐。

萧寒烨与他对视:“你认真的吗?”

他虽然脸皮厚,但要脸,断不会如此毫无下限。

沈庭珏表情严肃:“我像在开玩笑?”

萧寒烨本来还想笑,闻言跟着板起脸,神色冷峻:“这件事不急,孤瞧你精神不太好,先睡……”

沈庭珏“哼哼”两声打断,抿紧唇线,用“做我义子还委屈你了是吗”的眼神盯着他。

太子殿下真心觉得他好磨人,沉默了会,深情款款:“并非孤不愿意,只是你凭空多出个比你还大的义子,岂非更容易惹人怀疑?”

沈庭珏没吭声,静静与他对视好一会,突然埋脸在萧寒烨的颈窝,语调忧伤:“殿下出事,害得我痛不欲生,可能这辈子都开心不起来了。”

“......。”萧寒烨亲他耳垂,指尖的动作轻得像是在抚摸小猫:“孤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沈庭珏心有余悸地点着头,旋即用额头撞了下他的胸膛,在这依偎里湿着眼眸:“心死如湿灰,生亦何欢......”

“停停停。”萧寒烨一听他咬文嚼字就头疼,无奈认输:“孤都听你的。”

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