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鼠吱吱叫着跑出来,又吓得逃回了角落的杂物堆里。

巡逻的禁军听见动静,领头的是连涑,见状朝身后的下属喊道:“快拖开人!”

邻里百姓被惊动,开门出来,凑在墙边瞧热闹,连涑看清了打架其中一人是豫王,懵了下,随即急忙赶走看热闹的百姓。

“王爷。”连涑疾步上前,闻见萧承凛身上的酒味,不明所以:“您怎么在这跟人动起手来了?”

萧承凛喉间压抑着粗喘,面颊上还留着红印,酒已经醒了大半,他脱了脏兮兮的外袍,扔给连涑,目光直勾勾盯着谢少裴,没吭声。

谢少裴没看他,拍掉身上的灰尘,捡起折扇就要走。

连涑见他衣着气度华贵,不似寻常富家公子,想了少顷,明明觉得熟悉,却一直想不出是谁,遂上前拦住询问名姓。

谢少裴声音冷淡:“泛泛之辈,不足挂齿。”

萧承凛提住他后领把人往回拽,恶声恶气:“说!你叫什么?”

谢少裴被他扯得难受,却缓缓牵动了唇角露出个笑,脑袋挪近些许,低声耳语:“不愧是太子教出来,简直一样的狗脾气。”

说话间,谢府侍卫刚好循着动静追了过来,见豫王正气势汹汹地从后卡住自家公子的咽喉,顿时大惊失色:“公子!”

连涑看向突然冒出来的一帮人,是方才在街上碰过面的谢府侍卫。

谢少裴“呵”了声。

行,今夜注定跑不了。

明日就要出征,照理来说是禁酒的,萧承凛这会已经清醒了,生怕醉酒打架的事传到承桓帝耳里,于是在知道谢少裴的身份后,虽然非常想教训下谢家子,但还是忍住了,恶狠狠丢下一句“给本王等着”,随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

谢少裴理了理衣领,问一旁的连涑:“他就这么放过我了?”

连涑心想,不然呢?你还想他把你抓回去留着过年?

连涑道:“豫王仁义,不欲计较,谢公子日后注意着些便是,京城规矩多,不比外头。”

谢少裴突发奇想:“倘若我去招惹那位沈小侯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