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珏摩挲着腰间暖玉,目光深沉:“少壮难重得,欢娱且强为,莫说伤心事,春翁易酒悲。”

萧寒烨:“……。”

海提娜一句也没听懂:“念的什么诗?我瞧着你可不像死了挚爱的样子。”

“哦,什么样才像?”沈庭珏陡然撕去温润的面具,嚯地站起身,俯身逼近,露出冷厉且阴狠的那部分:“找根白绫,吊死吗?啊!”

海提娜猝不及防,被吓得心脏怦怦跳。

沈庭珏照着脖子比划了一下,残忍且无辜,轻声问:“对吗?”

海提娜:“……。”

当我什么都没说,你正常点。

海提娜识趣避开那个话题,说:“我可以帮你,需要我做什么,力所能及之事,我会帮,只要事成后,给我自由便可。”

她的一生,断不能被困在康王府后宅中,天天对着萧崇睿那个脾气暴躁的细狗,迟早得疯。

翌日,萧承凛率军讨伐燕国,承桓帝因昨夜忽然病得更重,没法起来,所以由丞相率领百官相送。

海东青从云层间窜来,挑衅般地从萧承凛跟前经过,落在沈庭珏肩上,舔着羽毛。

沈庭珏将它拽了下来,提溜到萧承凛面前:“它可是行军打仗的好信使,此去边境,带着它。”

萧承凛一见海东青就想起自家大皇兄,眼睛不争气一红,抬臂架着海东青,闷闷“嗯”了声。

沈庭珏双手合拢在袖子里:“听说你昨夜偷偷喝酒去了,还同谢少裴在巷里打架?”

萧承凛威势顿减,下意识闷声狡辩:“没打。”

沈庭珏端详着他:“酒呢?”

“喝了一点。”萧承凛存着“只要我装得淡定,就没人能拆穿我”的心理,答得稳当:“没醉。”

沈庭珏绕回了前面的话题:“为什么打架?”

萧承凛含含糊糊地应道:“没,就不小心一起摔了。”

“什么?”沈庭珏皱眉:“你竟打不过他?”

“怎么可能!”萧承凛当即想也不想地说:“昨夜要不是有点醉,我一拳就能揍趴那谢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