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惊崆笑飞了。

瞧瞧,皇嫂都叫上了,善变的狗男人。

闻惊崆推着肩膀萧承凛:“王爷与其操心这个,不如操心一下自已,赶紧去吧。”

沈庭珏可比你小子厉害多了,浑身都是心眼。

铁骑踏地,扬起烟尘滚滚,震得脚下微颤,犹如黑潮一般奔腾向远方,萧承凛一马当先,海东青破风而追,在天际尖锐呼啸。

今日天气好,阳光洒遍皇宫金色的琉璃瓦,养心殿却一片愁云惨淡,承桓帝时有咯血之像,太医院会诊多次,却难以药到病除,非诏不许任何人等无故搅扰,一应朝政只得交由内阁打点,批红之权给了丞相,而整个朝堂却因着天子的病情愈发躁动不安起来。

毕竟谁都不知道承桓帝过了今天还有没有明天,新的国储又迟迟悬而不决,万一突然挺不过了,届时朝局大变,定然得掀起好一场腥风血雨。

京中一时风声鹤唳,人人悬心吊胆如履薄冰,淑妃亲自守在承桓帝身边,汤药她都会亲尝亲喂,日日陪伴在侧,整个人也跟着憔悴不少。

侍疾这几天,她旁敲侧击地打探承桓帝的心思,明白对方从没有让自已儿子继位的念头,迷迷糊糊中竟还说什么要将人调离长安送去封地。

淑妃哪里甘心,又见承桓帝病入膏肓,禁不住恶向胆边生,决定听从纪章的意思,放手一搏。

海提娜之前因为萧崇睿抢走自已的嫁妆去做买卖而闹了通脾气,反被对方给打了之后,就一直记恨在心。

加之萧崇睿那时因为纪平兰之死喝得大醉酩酊,吐了真言,道明要不是纪章为了跟楼兰搭上关系,才设计让他娶了自已,否则是绝对看不上自已一星半点。

海提娜即便清醒地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但她远嫁异乡,孤立无援,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虽然沈庭珏那副良善可欺的面孔下狡猾得很,可如今难得窥见一丝希望,她断然不会轻易错过。

萧崇睿这两日睡得不好,忙着暗中调集兵力谋划篡位大业,可心里总是有些焦躁不安,细细想来,事情已经安排得并无任何异常,去调集兵马的回信也都一切正常。

但萧崇睿并不知道,去洛阳调兵的心腹,早在半路上就被东宫暗卫劫走,而他收到的所谓回信,不过是在威逼之下所造的伪书。

萧崇睿好不容易来了困意,刚要趴桌上休息会,侍卫司却突然闯进府,分为两队左右站好,露出后面的沈庭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