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鼓齐鸣,众人紧张地看着场上局势。

玄虎卫跟暗卫时常过招,知道他们都很油滑,没有讲究兵贵神速,而是喜欢在防守中互相打配合,懂得掩护主力免于受创,逐渐变成一只大口袋,套住所有对手。

暗卫在不断演变的阵法里变得更加难缠,却始终没有正面对打,常驻营的步兵每一招都挨了个空,已经开始出现了急躁。

何仲垂刀势凶猛,在百余招之后挑飞了追影剑。

沈庭珏手中已没了兵刃,何仲垂眼底微微一亮,强自压了嘴角,稳住弯刀追上去。

东南两侧的暗卫犹如鹰翼骤合,形成包围之势直冲而来,颇有“擒贼先擒王”的架势。

暗卫不再避其锋芒,正面接招的同时又不忘来阴的,撒药粉掏暗器,还喜欢专门往对手的命根子踹。

何仲垂被四面袭来的长鞭绊住了身形,仿佛被锁链给锁住了四肢,忽有白粉扑面,呛得他一阵头晕眼花,步兵就像是“群龙无首”,又被暗卫的各种阴招给夺走了这个战场的主动权,那些所向披靡逐渐都化为了乌有。

何仲垂不服气,想指责沈庭珏卑鄙使诈,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没毛病。

兵不厌诈,只要能赢,使阴招也不丢脸。

虽然可以理解,但并不能接受,毕竟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输了,所以不服气也不甘心。

狮子营的主将乐得直笑:“东宫暗卫与玄虎卫一般,可都是殿下的直系亲卫,能跟他们过招是你福气,若换做我,能有幸领略对方如此雄姿,别说跑五圈,一百圈都没问题。”

何仲垂气得胡子直翘。

个虚伪的老匹夫,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在暗卫的再三催促下,何仲垂不情不愿地领着兵跑圈去了,举旗呐喊,沈庭珏没留在外头看,进了屋内喝着热奶,一边听萧寒烨道:

“常驻营的兵更依赖于将领,何仲垂性子自傲,不肯放权,训兵形式过于集中,孤瞧他帐下收纳的那些个兵,没有一个能够挑出来带兵的,就如适才的对战,一旦群龙无首,就会自乱阵脚,不比暗卫,不需要指挥,也可独当一面。”

沈庭珏说:“边陲兵力至关重要,若各营士兵太过尊崇主将,也是个弊端,时间久了,只怕会忘记真正的主子是谁,遇事难以内部调动,殿下刚好借此机会,再立威势。”

萧寒烨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沈庭珏恼怒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