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连连叹气,一声大过一声,像个被人白嫖的怨妇。

沈庭珏睡得雷打不动。

萧寒烨只好遗憾地走了。

东边的守卫被暗二支开大半,萧寒烨来去自如,回到营地后,便写了封战帖给易水城,表示自己两日后将会正式发兵攻打,让城中众人做好被辣椒腌制的准备。

易水城守将隋鹄又怕又气,撕着战帖痛骂萧寒烨。

沈庭珏一甩袖子,抽了他一个耳刮子。

“?”隋鹄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瞧着他。

沈庭珏说:“真有骨气你就回帖骂过去,没有就憋着,有时间在这浪费口舌,还不如想着怎么对付萧军。”

隋鹄还没说话,韩太岁在一旁率先冷笑出声:“皇上封你为国师,可不是让你来这耀武扬威,萧军压境,你就该首当其冲,提着萧太子的头颅回京领赏。”

沈庭珏从怀里掏出一把黄符,甩了他一脸。

韩太岁认出这些黄符都是沈庭珏偷自己的,恶狠狠瞪着他,险些掐断手中的佛珠。

“一开口就晦气,闭嘴吧。”沈庭珏没有半点做贼的心虚,毫不客气:“用不着你这没毛的玩意来教我做事。”

这话说得嘲讽,立刻有人哈哈大笑,韩太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面目狰狞地看过去,曹槊捋着胡须,笑得愈发猖狂。

韩太岁憋着一肚子气,去了西边一处小院,逻迩娑正在用尸体研究蛊术,见韩太岁出现,当即以手抚胸微微欠身,行了个南疆礼节。

桌上放着个冰晶罐,两只黑绿色硬虫一下又一下地撞着罐子,硬壳碰撞时发出“咔咔”声,嘴里还时不时喷出一团绿色瘴气。

韩太岁刚伸手要去拿,却忽然感觉身后有异样,猛地转过身,见沈庭珏像鬼魂似的飘了出来:“这蛊叫什么?”

逻迩娑立刻护在了韩太岁面前。

韩太岁毫不掩饰对沈庭珏的杀意,声音泛冷,不答反问:“你又想干嘛?”

沈庭珏盯着白衣女子的脑袋,脑补了下人头落地的场面,心里暗爽,很诚恳地说:“听说南蛮之地有不少巫蛊害人之术,我想来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