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盛荷蓱在心里悄悄将盐的建模排序给提上日程。

但诸多劳累让她实在是无法继续用脑思考,此刻已月上枝头,盛荷蓱呵欠连天,抱着温度尚存的热水壶也躺进帐篷里。

不大的帐篷挤两个小孩还有些宽裕之处,那少年蜷缩着身子,不住冒着冷汗,眉头紧蹙,似是万分难受的模样。

盛荷蓱叹口气,将热水壶推到他身边,少年一接触到热源下意识就将其抱紧。

她出神地盯着他的动作,心下也不免有些担忧。

这人行不行啊?唉,不过她真的已经尽人事,只能听天命了。

就这么纠结地看着,看了许久盛荷蓱把自己给看睡着了。

凌绛苏一睁眼,便发觉自己似乎在一个未曾见过的地方。

身下是柔韧滑顺的布料,包裹他所见的整个天地,侧顶旁有块类似于窗户作用的透明料子,跟前是一个正呼呼大睡的清瘦少女,她饱经风霜的衣装和打扮,即便这般,但也难掩五官清隽,从这些可估摸着她应是个流浪儿。

敢用如此贵重的布料制成帐篷,显然此帐篷的主人必定为天下少有的枭雄或富甲一方的豪绅。

他和那女孩儿估计是一同被抓来的吧,凌绛苏掏出刀思索着是否需冒险划破帐篷冲出去,但万一惊动守卫……

他的动作却惊醒了酣睡的少女,少女揉揉眼,徐徐爬起,咕哝着:“唔…你醒了?身体感觉还好吗?”

凌绛苏一震,蹙眉将弯刀握到身前,明晃晃的白刃隔在二人间隙,一种危险的氛围逐渐弥漫。

盛荷蓱被他这通不明所以的操作吓了一跳,不忿道“搞什么啊,昨天明明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她暗自将半自动枪枪伸到手边,随时准备着开枪扫射,她并不是什么圣母,救人是一回事,若是这人不识好歹那她自保可名正言顺。

“你?”凌绛苏不置可否,缓缓回忆昨日,他似乎好像是在同老虎搏斗,差些就要丧生虎口,可他为什么要跟老虎厮杀呢?

他试图在自己记忆中寻找更多,但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激得他身体一缩,刀也握不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凌绛苏抱着脑袋,面容似是十分痛苦。

盛荷蓱着急地上前并将刀踢到一旁,扶着他让他躺在一旁,“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别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