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道君拿她没办法，这徒弟眉眼桀骜，锱铢必较，嘴里一口一个师父，其实对他有多少敬重倒也未必。

“好了，我尽力替你找，现在来讲讲你的淬体术。”

聂萦微微一笑，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时辰，她没有藏私，也没必要，天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谢玄素一般吃得下这份苦的。

就算可以，等她回魔界之后，照样可以用这个法子给魔修淬体，谁也不吃亏。

问天道君听得很认真，中间还让她停下来几次仔细询问，那几道神识一直都在，围绕在聂萦周围。

“倒也是奇思妙想。”问天道君终于肯定了她的贡献，只是还有些犹豫，“但目前成功的也只有一个谢玄素。”

聂萦大大咧咧地拍胸脯：“那是因为我手里只有一个谢玄素，如果师父舍得，把师弟师妹给我几个，我试试？”

瞪了她一眼，问天道君挥手：“去罢，回头让谢玄素去灵药堂一次。”

聂萦干脆地答应一声，站起来拔腿要走，又被问天道君叫住：“下次升阶，不可如此冒险，结丹非比寻常，到时候为师亲自为你护法。”

天知道聂萦纯粹是要在旁观者面前给自己御风而行的能力找个借口而已，还生生造假了几道青色劫雷装作筑基，不过这死老头，还挺关心徒弟的嘛。

那怎么当初抛弃谢玄素的时候跟扔垃圾一样爽快？是了，仙界嘛，唯利是图。

她敷衍地笑了笑：“那师父不如现在多给我几件法宝，免得到时候抓瞎。”

对于她见面就要伸手的习惯，问天道君也懒得计较：“你不是已经决定去秘境了？那里面多少宝贝，凭本事去拿罢。”

他袍袖一挥，一阵和风，轻缓地把聂萦送出了大殿。

聂萦下山的时候拐了个弯，站下凝心放出神识，果不其然，大殿里那几道神识在讨论。

一道陌生的神识在拍马屁：“师兄，你不是一直发愁宗门人丁不旺吗，这淬体之法如能推广，倒可以招揽人界那些无法修炼的武者归化我两忘门，长此以往这股力量不可小觑，是我两忘门的幸事啊。”

上次感受到的熟人首先提出问题：“但是此法修炼有个莫大缺陷，灵气的储存不在丹田而在肌肉，无法形成循环，达到炼气期倒也罢了，筑基期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

“那淬体与修行齐头并进，如何？”

“师弟说笑了，哪个弟子能顺利修仙的会去吃这淬体之苦，只有谢玄素那样丹田破碎的废人，才会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