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一时间有些茫然,他好像并不认识此女,有些奇怪的拱手道:“姑娘是……”
女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略有些尴尬的道:“妾身倒是忘了,那日于侍郎并未见过奴家。”
于非有些迟疑的问道:“不知姑娘何日见过在下?”
“镇国公寿宴,妾身唱过一首于侍郎的青玉案……”
经过提醒于非恍然大悟,对女子抱拳笑道:“原来是陈瑶姑娘,那日无缘得见,才没认出陈姑娘,还望姑娘勿怪才是。”
这女子竟是那日镇国公寿宴,在帘后弹唱的卿依院花魁陈瑶,怪不得声音有些熟悉,听过她那空灵的嗓音,想不记得都难。
陈瑶抿着红唇轻轻摇头,笑道:“于侍郎能记得妾身,已经让妾身受宠若惊,又怎会怪罪于侍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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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怪在下唐突就好。”他看了那辆挂着彩绸铃铛的马车一眼,好奇的问道:“陈姑娘不是在京城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陈瑶笑道:“妾身要南下教习金陵卿依院分院的姑娘,路过此地暂歇。”
“那倒巧了,我也要南下,在此小住几日。”
陈瑶点点头:“大人南下的之事妾身已经听说了,大人为民之心,实在让妾身佩服。”
“食君之禄,自然要为百姓谋太平。分内之事罢了。”
陈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道:“大人若是得闲,不如去妾身住处坐坐?”
于非正想婉拒,余光却看到身穿素色衣裙的陆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棵柳树下,靠着树干,正抱着手臂冷冷的望着他。
他顿了一下,想到陈瑶要去金陵,想来应该对金陵有所了解,便改变主意问道:“不知陈瑶姑娘对金陵可有了解?”
陈瑶想了想,道:“妾身曾在金陵与京城往来数次,对金陵倒是有些了解。”
于非听她这么说,便笑道:“在下初往金陵,对金陵所知甚少,既然陈姑娘对金陵多有了解,那便叨扰陈姑娘了。”
“荣幸之至,于侍郎请。”
于非点点头,看了柳树下的陆离一眼,对她招了招手道:“陆姑娘,你也一同前去吧。”
他对此地人生地不熟,自然不敢一个人前去,有陆离跟着也安全一些。
陆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于非已经知道她傲娇的性子,只要没跑,那就是答应了。
他笑了笑也不以为意,跟着陈瑶上了那辆挂着彩绸铃铛的豪华马车。
柳树下的陆离气的一拳捶在树干上,那棵一人难抱的柳树竟然晃了晃,却疼的陆离直抽凉气,低头望了望手中的糖人,顿时觉得糖人的脸变得可恶起来,陆离张嘴一口把糖人的脑袋咬掉,恨恨的咀嚼了几下吞下肚,把没了脑袋的糖人随手丢在路边,提着裙摆也向着马车跟了过去。
于非上了马车,发现这车中的空间很是宽敞,除了一张软榻还摆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茶具檀香,隐隐散发着与陈瑶身上类似的淡淡幽香,俨然成了一个小房间。
于非跪坐到矮桌前的蒲团上,正要开口询问,车帘一掀,陆离也上了马车,对陈瑶笑了一下,道:“打扰陈姐姐了。”
“姑娘客气,快请坐。”
陆离点点头,在于非身侧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于非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疼,不动声色的拍了拍陆离掐住自己腰间软肉的手示意她放手。
然而陆离却不为所动,依旧掐着,似乎还更用力了。
于非无奈,腰间疼痛难忍,索性把心一横,掐我是吧?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掐……
这么想着,于非也有样学样,用矮桌做遮挡,悄悄伸出左手,在陆离的柳腰上捏了一下。
陆离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腰间的炙热感让她差点没忍住嘤咛出声,俏脸也如同煮熟的虾一般变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