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良点点头,硬着头皮道:“王爷想必也知道卑职年轻时风流无数,已经练就了一双毒辣的眼睛。”
赵磊闻言有些好笑的点点头:“听说过,听下人说,你只需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不是雏?是不是真的?”
郑元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外边传的有些夸张了,卑职最多能通过女子走路的姿态,大概判断出而已。”
“也就是说,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咯?”
郑元良被赵磊说的老脸一红,若不是他年轻时过于风流,如今也不会落得个天阉的下场。
“那你想说什么?”
见赵磊发问,郑元良只得道:“卑职若是说了,王爷可不要生气。”
“说吧,本王又怎会那样小气?”
郑元良凑近,压低声音道:“卑职上次随着王爷进宫,在策北公主的送行宴上,看那策北公主走路的姿态,似乎,似乎……”
赵磊脸色一沉,一把抓住郑元良的衣领,双目赤红道:“似乎什么?”
郑元良有些畏惧的吞了吞口水道:“似乎,似乎已经成了……成了已婚妇人。”
赵磊脑中翁的一声,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茫然的松开了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尽全力压制情绪,问道:“何时候发现不一样的?”
郑元良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道:“在击败金军的庆功宴上,策北公主应该还是少女之身,可仅仅过去几天,在策北公主的送行宴上,就成了已婚妇人的步态。”
郑元良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也就是说,就在那几天之间,花千渝失了身。
而与花千渝走的比较近的男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于非。
再加上于非在击退金军上立了大功,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联想到于非与花千渝在庆功宴上勾肩搭背的亲密姿态,失身于谁,不言而喻……
想到这种可能,赵磊只觉得睚眦欲裂,双拳握的嘎吱直响。
那恨不得生啖其肉的表情把郑元良都吓了一跳,也有些后悔把此事说出来了。
怕秦王再想不开出事,连忙劝慰道:“王爷不必如此,兴许,兴许是卑职看走了眼也不一定。”
虽然赵磊也知道有这种可能,但却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这就像一块糖掉到了地上,虽然捡起来还是那个味道,但在赵磊的眼中,这块糖已经脏了。
此刻的赵磊对于非可谓是恨之入骨。
他一句话也没再说,沉默片刻问道:“藏在京城的棋子可还在?”
郑元良一听这话,顿时一惊,连忙劝道:“不可啊王爷,那棋子不到万不得已,是动不得的。”
赵磊突然怒不可遏的对郑元良吼道:“本王问你,棋子,还在不在!”
郑元良被吓的脸色发白,连忙躬身抱拳:“还在。”
“那就让他找机会杀了于非吧。”
“可是王爷……”
赵磊直接抽了郑元良一个耳光,道:“按本王的话去办!”
郑元良捂着火辣辣的侧脸,知道此时的赵磊处于暴怒的状态,急需发泄心中的愤恨。
他也只能抱拳领命。
……
……
京城;
这天于非从夜翎卫办完事回来,迎面遇到了一位年轻书生。
这年轻书生,于非在小皇帝大婚时,在张锦文身边见过,似乎是内阁首辅张锦文的孙子,名叫张文洲,目前在翰林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