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对吕文君抱拳道:“这孩子就有劳吕先生教导了,在下就在这院中候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嘱咐婆子和在下。”
吕文君点点头,让花花坐在书案前,拿出课本开始授课。
由于是第一次上学,花花也颇为认真,小身板坐的端端正正,好奇的望着老先生。
吕文君初时还没注意,就教了她一段劝学的诗句让她背,端着茶正想着这诗够这女娃娃背一阵了。
而才看了几遍的花花就仰着小脸道:“先生,学生背好了。”
吕文君口中茶水差点喷出来,有些诧异道:“背好了?”
见花花点头,吕文君还以为这孩子在说瞎话,便摆出一副严师的模样道:“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可勿要不懂装懂,你真的会背了吗?”
花花一脸跃跃欲试道:“会背了,要学生背给先生听吗?”
吕文君点点头,暗道若是背不出,就算你是于诗仙的孩子,老夫也要打手心。
谁知,花花扬着小脸,小脑袋摇头晃脑的背道:“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学问勤中得,萤窗万卷书;
“三冬今足用,谁笑腹空虚。
“自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
“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竟是一字不差的全背了下来。
吕文君当场惊的目瞪口呆,教了大半辈子书,背书这么强的也只在几十年前遇到过一个,而那位学生如今已经入了翰林院。
而这次又遇到一个,竟还是位女娃,怎能不让他惊诧?
他叹了口气,竟有了惜才之感,心中不由暗道,可惜是个女娃,若是男儿身,将来必定朝堂留名。
“可惜了,可惜了。”
花花可不懂这些,而是歪着小脑袋,天真的问道:“先生,什么可惜了?”
吕文君笑呵呵的道:“没什么,若是……”
他突然想起来还不知这位学生叫什么,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名叫齐小花,先生叫我花花就好。”
“齐小花?”吕文君愣了一下,这名字听上去似乎并不像富贵人家的千金。
“先生方才说什么可惜了?”
花花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