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捆住,整个人带着床垫都在颠覆!马上脸就要朝下了!这是地震了?

虽然努力挣扎着,但其实才蠕动了一下的知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犹如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就被另一种从内而外的脱离感惊的大声尖叫起来!

仿佛内脏要从他的体内被抽走一样的恐慌感,让他极力的挥舞双手,想要挣脱。“救……”

干燥的嘴唇被柔软所覆盖,他惊恐的尖叫轻柔的吻去。沙哑的声音再次凑到他耳边:“知栀,是我。”

沙哑的声音很是迟疑,隐忍而温柔的在哄劝:“我得把你放在床上检查下伤口,忍一下好么?就一下。”

“冯时?”好不容易睁开眼,却是迷茫一片。光透过朦胧被眼睛感知,却什么都看不清。

“是我。”声音带着一股咬着后槽牙的感觉。

注意到知栀的眼神有些涣散,白封时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先闭上眼睛,我看看伤口就带你去医院。”

“抱歉,也许会有些疼。答应我,忍一下!我尽量轻些。”

本就只有那么半丝意识的知栀哪里能理解那么长一段话,知道是冯时后就嗯了一声。

可他到底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动作,还是让他直接失去了那好不容易回笼的半丝清明。

…【顶锅盖逃跑的分界线】…

再次睁开眼皮的时候,知栀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

大脑犹如重启一般,似乎有那么一会会是断档空白的。就这么仰面朝上,眨巴着眼睛。

“师傅!你看,知栀醒了。”李有晴的突然从右面的天花板闯进视野。“师叔……”喉咙哑的异常厉害,几乎是靠着气息声发出了师叔两字。

李有晴手急忙晃的拿了棉签给他的最嘴唇沾了点水。

“华院长交待了,刚醒不能打量给水。你含一口,慢慢咽下去。知道了点点头。”虽然知道李有晴是b级哨兵,可这会儿被她抱孩子似的从被窝里端出来,轻轻柔柔的安排好靠在床背上。

知栀还是有那么一点小看哨兵了……

“含一口,慢慢咽下去。听得懂么?”李有晴见他睁着眼睛发呆,端着准备好的小半杯温水耐心的再一次问。

呆毛跟着点了下头,喉咙实在是不配合不开口算了。

看着知栀含了一口水,李有晴紧张的盯着有些蒙圈的知栀。袁老从另一边的陪护椅上打发李有晴:“我这有话要跟知栀讲,你先去楼下溜达一圈再去找华院长来给知栀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