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用来炖挖的竹笋,他们这边夏天产的笋子是苦的,挖回来后要焯水后漂洗祛除苦味。
和冬笋春笋都不是一个品种,各有各的滋味。
除此之外就是蒜泥黄瓜、苦瓜炒蛋、凉拌茄子、豆角煸炒后用来焖饭,加上一点腊肉丁,满口咸香。
吃过饭约莫晚上七点多,太阳已经落了山,空气中还是散发着热气。
比起太阳顶头晒当然要温度低些,收拾完碗筷后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纳凉。
王叔饭前就点燃了秦封配的驱蚊香,这会儿倒是没有蚊子的侵扰。
“我还打算明天搬家下去,结果村子里要修水渠,又得多麻烦你几天了。”文大舅语气带着歉意。
外甥两夫夫刚成亲半年不到,他就带着一家老小住了进来,虽说外甥和外甥夫郎都是顶好相处的人。
对他们也很是尊重和热情。
可文大舅心里总觉得麻烦了对方,已经打算好房子建好后晾两天就搬进去,反正天气热,房子早就干了。
为此他还特意看了黄历,明天是个搬家的好日子。
结果被秦大伯今天早上通知的事情给打乱了计划。
舅舅的心思秦封略知一二,常言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话虽然粗糙了一点,但是其中含义大家都能理解。
别人家再好,也没有自己家里舒坦,哪怕秦封是他嫡亲的外甥。
“舅舅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要搬下山我又不拦着你,只是再怎么着急也得等水渠挖好后吧。”
秦封没说什么劝舅舅长住的话,等别人房子都建好了再这么说,说实话有点假惺惺的。
何况他也没有这个打算,倒不是什么远香近臭,只是他身上有秘密,人多眼杂,总不好使用。
且谢栗对舅舅舅母们去真心,长辈们也疼爱他,可到底有长辈这一层在,小夫郎天天生怕做错了什么惹得他们不高兴。
提心吊胆的,秦封宽慰过多次,好了但没完全好,总归还是时刻注意着。
“是啊舅舅,不麻烦的,你们待我和夫君好,我们都知道,咱们一家人不就是要互相帮助吗。”
谢栗脸上的五官长开了些,年初长的肉又瘦了些下去,整个人透着股少年气。
同时哥儿性别和这些日子的读书识字又赋予他一层柔和清雅,交融成一种特殊的气质。
若是谢有才见了,定不认识他。
“你两夫夫就哄着你舅舅开心吧,我看他们啊,住得都不想走了!”文外婆笑眯眯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