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就让他们这么摸鱼?”秦封欲言又止,虽然他小时候也没少这么干,但现在就觉得不安全。

秦大伯看他眉头紧皱,哪里还不懂秦封的意思,他想说山里的孩子皮实,小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

又想着河里确实也淹死过孩子,一家子哭得肝肠寸断的,好不可怜。

“孩子们还小,我让你二哥在这里看着,别出事了。”

“好。”

分完鱼后除了孩子们,大人们都回家去了,秦封也拎着分来的鱼往家走。

他手上提的是一条两斤重的黑鱼,这是秦大伯明目张胆的偏袒。

不过汉子们都喝了他的解暑药,并没有人说小话。

搞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秦大伯的一番心意,他当然不会拒绝。

黑鱼啊……煮酸菜鱼最好吃了,营养又刺少。

回到家中秦封把黑鱼丢进水盆里养着,这玩意儿的生命力顽强,这一小段路根本不会死,一进水盆就畅快的游了起来。

小夫郎提前带回来的鱼已经全部在仰泳了,看来今天是吃不成黑鱼了。

把脏衣服换了又洗了个澡,出来时大壮已经在收拾鱼了。

王叔从地里回来,一脸愁容,秦封不用问就知道庄稼的情况不容乐观。

果不其然,王叔一看到他就走过来:“东家,我看今年的水稻怕是收不了什么了,田里都干了。”

秦封家的水田,是靠近河岸的最好的水田之一,可河水都干了,离得再近也没水。

从天灾预警知道有旱灾后,秦封就对今年的水稻不抱希望。

毕竟这玩意儿缺水不行,后世的旱稻现在还没有。

所以他屯粮的时候屯最多的就是水稻。

但是知道水稻没什么收成,也不能不种。

就像他大伯跟村里人说过有旱灾,你看哪家哪户少种田了?

不可能的,田空着不种,村里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就是他大伯二伯也得天天上门找他“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