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面色稍缓,而后又凝重了几分。

怎么知道关心他,不知道心疼自己呢?

“谢栗。”

“啊?我在的,夫君。”

其实秦封鲜少叫他的全名,夫郎是最常用的称呼,对外栗哥儿叫得比较多,小夫郎总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叫。

谢栗听见秦封叫他,立马像个乖宝宝似的端坐着,手上的筷子都放下了,双手放在腿上,手指微曲,是紧张的表现。

秦封没错过小夫郎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见状拉过他的手。

“我想我是你的夫君对吗?”

他开了头,也没等小夫郎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夫郎,我还记得之前我去挖水渠被晒伤后,你心疼得直掉眼泪。”

“你心疼我,我知道,要不是大伯说村里的每个男人,都要去挖水渠,我猜想你会让王叔或者大壮替我,对吗?”

“除了水渠,别的事情我都不太掺和,抓野猪的时候我就没去,无非就是我知道,要是受伤了,你会担心。”

“我对你也是一样的,谢栗,你是我夫郎,你受伤或是身体不舒服,我也会难受担忧,你能理解吗?”

这次他停顿了片刻,见到旁边的人儿迟疑着点了点头,才继续说下去。

“今天这件事说大不大,被辣椒辣到手而已,我想以前你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或许对你来说这根本不算是什么事情,毕竟又不是伤筋动骨,甚至一个伤口都没有,一滴血都没有流。”

“你在谢家受过伤,流过泪,受过苦,所以这点小事,你不放在心上,反正辣手的感觉也持续不了多久,最多就两三个时辰就会褪去。”

“可那一切是在谢家,现在你是我夫郎,是秦家人,是我秦封的夫郎。”

“让你一辈子不吃苦受伤,我不敢保证,但这一切都有我顶在你前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吃苦也是我俩一起,只要我没死,就一定护你周全。”

被这话惊到,谢栗赶忙抬起头伸手捂他的嘴:“不许这么说,什么死不死的!”

他眼里的慌乱惊惧一览无余,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现在显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他顺从着“呸”了三声,表示刚刚说的“死”不作数。

小夫郎这才缓和下来。

秦封把这件事记下,又继续说:“洗衣做饭有秋婶在,竹林后院有大壮照料,地里有王叔,我知道你闲不住,我也没准备让你整天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为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