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爹。”文青洲接收到眼色,溜得飞快。

“……诶!你……”周沽想说什么,可文青洲溜得太快了,只留下一扇还在晃动的院门,堵住他的未尽之言。

“行了周沽,他也没说错,咱们继续说正事。”秦大伯强忍住不耐,咬了咬后槽牙,现在还不是掀桌子的时候,事情还没办成。

不然凭他轻贱哥儿的话,他早就掀桌子走人了,什么玩意儿,嫌弃哥儿低贱,没有你祖父么,哪来的你这个小畜生?

周家和秦家自上一辈相识,他可记得周家祖父么在世时,很偏疼这个孙子。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孙子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别,会做何表情?

“沽儿,说正事,你坐下,我相信你秦叔不会狮子大开口,真要那么多聘礼的,那不是卖哥儿吗?”

周老太耐心安抚着儿子,知道儿子憋屈,可现在不是发火计较的时候。

等悦哥儿进门了,再计较也不迟。

刚才说话的这个小子,既然一起来了,想必定是他们秦家人,到时候有他认错的时候。

“好,娘。”周沽也冷静下来,现在是在谈周家和秦家的婚事。

这次秦家当村长的大伯都来了,要是他答应了,那么悦哥儿嫁进他家,就是铁板钉钉了。

“你们提出要准备丰富的嫁妆,连准数都定下了,那么我是悦哥儿的爹,我对聘礼有要求,很合理吧?”秦二伯冲两人露出核善的笑,一排整齐的牙齿白得渗人。

周沽和周老太心底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古男婚女嫁,聘礼和彩礼都是必备的礼数,咱们一样一样的说。”

“周家在镇上是大户人家。”秦二伯着重咬了后面四个字,接着道:“嫁妆少了确实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这点我理解,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嘛。”

周老太以为他刚才是在开玩笑,她就说怎么可能要这么离谱的聘礼嘛!

浑浊的眼里欣喜的目光闪烁,还没来得及附和,就被秦二伯堵住了:“周大姐,等我说完,不要插嘴行吗?”

“行行,你说你说。”

周老太干笑两声,退回去坐好,听他唠叨一会儿也没什么,看在丰厚嫁妆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