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结果那些学生的表情更不对劲儿了，甚至看向方德成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儿。

程来娣比较敏感：“你们看什么看？被人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呢？”

方德成越想越气：“方时序那种人，你们就不该相信他！什么都不会，只会跟弟弟争宠，甚至还跟弟弟抢男朋友，你们还替这种人鸣不平？——”

一家子越说越来劲儿，方德成连骂方时序喜欢爬床这种话都要说出来了，还是方念阻止了他：“爸，你不要这么说哥哥，哥哥他不是这种人，我……是我自己不讨人喜欢。”

一家人在那里说了半天，把方时序说得根本不像个人，方德成看着那些学生目瞪口呆的表情，十分得意道：“你们是不是被方时序的真面目吓坏了？”

那些学生还是保持着呆滞状态，都没搭理自说自话的一家人。

程来娣冷笑：“怎么，还想替方时序辩解什么？方时序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这么死心塌地的？”

她瞬间把矛头转向了站在那里的学生们，觉得他们脑子有问题才会向着方时序那种小混混。

她一阵狂轰乱炸之后，有个学生弱弱地开口了：“方时序……是谁啊？”

程来娣：？？？

这些人怎么可能不认识方时序，如果不认识方时序，他们为什么要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们装什么蒜？不认识方时序为什么会一直瞪我儿子？”

其中一个学生满脸茫然地指了指他们身后。

程来娣一回头，结果看到两只野猫蹲在那里全身毛都炸开了，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学生1：“它们俩互相骂了半个小时了，我们看它们什么时候才能打起来，结果你们就来了。”

学生2：“对啊，你们在这里嚷嚷什么？嚷嚷的它们都不吵架了，一直看这边。”

方念整个人都懵了：“你们刚刚不是认出我了吗？”

学生3：“认出你了，你自己跑来我们面前晃来晃去，不就是想看我们认识不认识你吗？我们猜出来了你还不走，在我们面前骂人，莫名其妙。”

学生4：“被迫害妄想症吧，你没看网上的报道吗？”

听说是网上报道，一群人低头去翻看信息。

方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整个人脸都发烫，快步跑进了阶梯教室，找了个角落哭了起来。

太丢人了！

但是哭着哭着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放以前他这么哭，肯定已经有人过来哄他了，但是现在，他哭了半天了，竟然一个哄他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