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太子程明润时常从御书房出来后到皇后宫中找她聊天。

那老父亲般的话语每次都能让她昏昏欲睡。

皇后见此就开始赶人，还说程明润讨人嫌。

整日里比他老子话还多。

宫女们有时跟柳鸣玉说笑，说到这里都要停顿一下，直说太子程明润以前也是程国数万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

曾经游街之时，马车上被扔满了手帕香囊，现如今被皇后娘娘说讨嫌简直让她们这些宫女哭笑不得。

柳鸣玉突然聪明了一回说：“那现在谁是万千少女的梦中人？”

“还能是谁，当然是正值年少的皇太孙。”宫女想想就羞红了脸。

柳鸣玉想到程玉和的样子，点了点头，精壮有力。

“皇太孙自小习得君子六艺，虽说爱玩闹了些，有些不务正业，时常不待在宫中，动不动就消失，动不动就被惹太子生气，动不动就惹皇上生气，但是他长的俊，锦城中他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宫女兴致勃勃地说。

“长得帅也是一种特长，我就挺喜欢的，你也喜欢，你叫什么？”柳鸣玉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小一些地宫女。

以后要经常八卦，不知道姓名就太不礼貌了。

“奴婢春雨。”春雨眨巴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婴儿肥还在脸上。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晚上。

大猪蹄子和烧鸡近在眼前。

她正要吃，门就被哐当打开。

程元白站定，高高束起的发丝还在飞扬，少年人张扬俊俏的眉眼此时如同星辰般闪耀。

“走，我们去逛灯会。”

谢邀。

魂还没有清醒，人已经站在拥挤的大街上。

“小姐，那兔子灯，好好看。”春雨也蹭到了出来逛灯会的名额，此时正激动的抓着柳鸣玉的袖子摇晃。

漫天灯光下，少女呆呆的站在人群中，暖黄色的灯光照耀在少女的脸颊上，让五官凹凸有致，如同下凡的仙子。

她一笑人群便变成了陪衬。

程元白神色温和，伸手在少女的额头点了点。

柳鸣玉感到凉意，手下意识的覆盖在额头上。

“你今天怎么跟傻了一样。”程元白笑的张扬，目光却分外的温和。

“等着。”

柳鸣玉正要说话，就见程元白挤入人群，转眼就无踪影。

说实话，作为还没有化形的蘑菇精，她只敢偷偷的分神去乡野人家看看电视，还没有参加过这种场合。

她垂眸，掩住眼中的神情。

咬了咬唇，羞涩的搅了搅手指。

这么多可以繁殖孢子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真诱人。

‘你脑子里是什么东西？’999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