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包勉走到床边,准备开始检查尸体,“悟尘,烦请你去找来纸笔,将我验尸时所说的话一一记录下来。”包勉在验尸前转过头对悟尘说道。他的表情严肃,目光专注。
过了一会儿,悟尘找来纸笔:“包施主,现在可以开始验尸了。”
包勉点了点头,开始仔细检查尸体。“死者双目圆睁,双耳肿胀,口鼻内有瘀血渗出,颈部亦无掐痕,可见凶手并未对其进行掐压。死者十指泛青紫色,肚腹鼓胀,肛门红肿,显然是中毒所致。”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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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勉仔细地检查着尸体,眉头紧锁,表情凝重。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插在死者胸口的匕首,“既然已经下毒,为何还要画蛇添足地用匕首捅他?”包勉在心中暗自思忖。
“让开!让开!扬州知府到!”正当包勉站在房间里观察周围环境时,突然听到一阵吆喝。那声音如同雷霆,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众人纷纷回头,原来是扬州知府到了。
只见当先一位头戴黑色展翅幞头,身穿绯色圆领公服的中年胖子,他身材矮胖,肚子圆鼓鼓的,像个皮球一样。他的脸上堆满了肥肉,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看起来十分滑稽。在他身后,跟着一众捕快。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手持兵器,威风凛凛。
那矮胖知府迈着四方步走到客房外高声道:“本官乃扬州知府张山甫,今接到报案说无上观发生杀人命案特来调查,在案情水落石出前,还望各位暂且住在观里,不得随意离开。”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闻言,皆不敢违抗,纷纷点头称是。
张山甫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身后的捕快们说道:“你们几个,去把现场封锁起来,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的手指向客房,眼神凌厉。
紧接着,他又吩咐仵作道:“仵作,你务必仔细检验尸首,不可放过任何细微线索。”随后,张山甫便开始观察客房环境。
“张知府,无需麻烦仵作了,学生已对尸首进行了详细检验,现有验尸详情,还请过目。”此时,包勉走上前来,向张山甫拱手作揖道。他的动作优雅,举止得体。
张山甫抬起头,看了眼前的包勉,只见包勉生得眉清目秀,身材高挑。他穿着一身整洁的湖蓝色直裰,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靴。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玉簪子固定在头顶。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感觉十分亲切。
张山甫轻轻捋了捋胡须,疑惑地问道:“哦?你是何人?姓甚名谁?来自何方?到无上观所为何事?”他的目光审视着包勉。
“回张知府,学生包勉,乃庐州人士。只因学生携书童包墨赴京赶考,昨日初到扬州城,因一时贪玩错过宿头,昨晚便在无上观借宿一晚。今早起来,便听闻观中悟尘小道长说发生了命案,故而特派书童包墨前往府衙报官。”包勉回答道,他的声音不卑不亢,条理清晰。
张山甫听闻包勉所言,双眸顿时一亮,道:“你说你名为包勉?乃是庐州人士?本官恩师开封府包大人的故乡亦是庐州,只是不知你与恩师是何关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包勉闻言,心中一喜,连忙拱手道:“回张知府,实不相瞒包大人正是学生的三叔。”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
张山甫一听,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忙上前拉住包勉的手,道:“原来是恩师的侄儿,失敬失敬。他的为人和为官之道,本官一直铭记在心。今日能在此见到包公子,真是本官的荣幸。”他的语气热情而真挚。
包勉连忙谦虚道:“张知府过奖了,学生此次前来扬州,乃是赴京赶考,路过此地,不想竟遇到了这等事情。”他的态度谦逊有礼。
张山甫点了点头,道:“包公子不必客气。既然你是恩师的侄儿,有你在此,那本官就放心了。不知包公子对这起命案有何看法?”他的目光期待地看着包勉。
包勉皱了皱眉头,道:“学生以为,这或许是当时死者还没死去,凶手怕死者呼救所以才补上这么一刀。至于凶手是如何进入房间的,学生猜测,可能是凶手趁夜潜入,或者是死者自己给凶手开的门。”他的分析有条有理。
张山甫闻言,微微颔首,面露赞赏之色,道:“包公子所言甚是,与本官所想不谋而合。只是,这凶手为什么又捅了死者一刀?还有凶手又是如何进入死者房间的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包勉沉思片刻,道:“学生以为,凶手杀害死者或许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是为了某种利益。不过,此仅为学生之揣测,尚需进一步探查,方能确定。”他的语气谨慎。
张山甫点了点头,道:“包公子分析得有道理。不过,本官还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凶手为何要杀害死者呢?”他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包勉拱手道:“学生愿尽绵薄,协助张知府破案。不过当下,咱们还是得先从无上观中所有人员,包括观中道士问起。”他的目光坚定,充满了决心。
张山甫笑道:“哈哈,包公子过谦了。有你相助,本官如虎添翼。”
言罢,二人又商讨片刻,决议先从无上观中所有人员着手,逐一排查,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