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历经一番缜密探查之后,面上终现欣然之色,如释重负地长吁一气。“勉儿,你暂且将心放宽,三叔明日便回京向官家禀明此事,想来官家定会秉公裁断。”
包勉闻得此言,目中泪光盈盈,满含感激涕零之态,“三叔,侄儿这几日如坠深渊备受煎熬,幸得三叔还侄儿清白。”
包拯轻拍包勉之肩,言辞恳切、意味深长道:“勉儿,为官之途,当以公正廉洁为基,万不可有半分懈怠。即便此番你乃蒙冤受屈,日后亦需时刻自警,切莫行差踏错。”
包勉重重颔首,神色庄重肃穆,“侄儿谨遵三叔教诲,定不敢忘。”
南宫清雪望着包勉那形容憔悴之貌,蛾眉轻蹙,柔声宽慰道:“夫君,如今总算沉冤得雪,这两日你定要好生歇息一番。近些时日,你劳心费神,已有多日未曾安然入眠矣。”
包勉摇首,苦笑连连,目中忧虑重重,“娘子有所不知,为夫见诸多百姓仍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你让为夫如何能安睡啊,这灾后重建家园之事更是重中之重。”
“勉儿啊,你心怀百姓诚然是善,然亦需顾惜自身。若身子垮了,又何以能为百姓谋福祉啊?”包拯闻包勉之语,忍不住出言关怀,那话音之中尽是疼惜与忧虑,眉头亦是紧蹙不展。
公孙策闻包拯之言,轻捋胡须,微微颔首,随之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包县令理应留意休憩,重建家园虽为当下要务,然亦非一时之功。切不可因急于求成而累垮身躯,否则实乃得不偿失。”
包勉望着包拯与公孙策,目中满是感恩戴德之情,却又坚定不移道:“三叔,公孙先生,我深知二位好意,可每至闭目之时,那些百姓无助之眼神便浮现眼前。我着实无法心安理得地休憩。”
包拯眉头紧皱,沉思良久而后言道:“既如此,亦需注重劳逸结合,切不可一味蛮干。我与公孙先生定会全力支持于你,然你亦需应承于我们,切勿过度损耗自身。”
“也罢,侄儿多谢三叔与公孙先生教诲,权且歇息两日。”包勉在包拯再三劝说之下,这才无奈应下决定休憩。
南宫清雪见状,忍不住娇嗔道:“夫君啊,妾身苦口婆心相劝,你总是置若罔闻,现今还得仰仗三叔劝诫,你呀你呀,真真是与三叔一般脾性。”
包勉面露赧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讪笑道:“娘子莫怪,我这满心皆是百姓之事,一时糊涂了。”
包拯轻哼一声,佯作嗔怒状,“你这孩子,自幼便是这般,嫂娘亦常与我提及,你这脾性竟与我这三叔如出一辙,真不知该言是好是坏。罢了罢了,不过往后切莫再这般执拗,凡事皆需知晓张弛有度之理。”
公孙策拱手道:“大人,包县令一心为公,此脾性亦非恶事,只是日后需多加留意便是。”
包勉连忙应道:“公孙先生所言甚是,侄儿铭记于心。”
南宫清雪轻抿嘴角,嗔怪道:“此次你定要听进去,好生歇息两日,莫要再让我与三叔为你忧心。”
包勉点头如捣蒜,郑重言道:“娘子放心,我定会好生歇息,养精蓄锐之后再为百姓办事。”
众人面上皆浮现欣慰之笑,屋内气氛愈发温馨祥和。
次日晨曦初绽,金灿灿之阳光轻柔洒落于余杭县衙。包拯一行人已然收拾妥当,预备启程回京。
“三叔为何不多留些时日?好不容易来侄儿这余杭县一趟,怎的说走便走?”包勉立于包拯官轿一侧,满脸不舍,目中流露出深深眷恋,轻声问询道。
包拯微微叹息,神色凝重道:“官家尚在宫中候着三叔之消息,不可久留。勉儿,你于此地为官,务必牢记初心,万不可辜负百姓之期望。”
包勉郑重颔首,目光坚毅决然,言道:“三叔放心,侄儿定当勤勉奉公,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公孙策在旁拱手,言辞恳切道:“包县令,日后若遇难题,可书信告知大人。”
包勉拱手回礼,一脸感激道:“多谢公孙先生。”
包拯挥挥手,沉声道:“启程吧。”众人纷纷翻身上马,官轿缓缓抬起,包拯一行人渐行渐远,唯留包勉立于原地,痴痴凝望,直至那身影消失于天际。
自包拯离开余杭县后,开封府之一行人昼夜兼程,马不停蹄踏上归程。
一路上,他们披星戴月,晓行夜宿,丝毫不敢有所耽搁。这几日,他们一路风餐露宿,疲惫之态尽显。
历经连日艰辛奔波与昼夜不停赶路,终于,那巍峨高耸、熟悉无比的开封府城墙缓缓映入众人眼帘。
众人原本疲惫不堪之面容,此刻终展露出一丝宽慰之笑。在阵阵清脆马蹄声中,他们顺利回到开封府中。
回到开封府后,包拯为能尽快将查赈之实际情形向赵祯禀报,未有片刻停歇,匆匆乘官轿入宫而去。
包拯入宫后,毫不犹豫径直往御书房方向疾行。那些巡逻之宫中侍卫见包拯脚步匆匆,不禁纷纷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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