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展昭与牛贲离开了开封府,一路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往杭州府疾驰而去。
展昭骑于那枣红骏马之上,英姿飒爽,剑眉微蹙,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单飞实乃穷凶极恶、狡诈多端之徒,身上背负着诸多条人命。还肆意杀害朝廷命官,甚至冒名顶替,作恶多端,天理难容!此次,我定要将其捉拿归案,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还世间一个公道。”
想到此处,展昭不禁微微用力一夹马腹,那骏马似是通晓主人心意,奋蹄疾驰,身后顿时扬起滚滚尘土。
而此刻的苏州府,明月客栈秦立的房间里,气氛凝重。秦立与钱六二人正相对而坐,眉头紧锁,低声商讨着怎样才能迫使那单飞露出破绽。
秦立手抚下颌,目光深沉,道:“这单飞狡猾至极,咱们须得万分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
钱六连连点头,应道:“头儿所言极是,只是这法子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二人苦思冥想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秦立双耳微微一动,神色瞬间警觉起来,向钱六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他那双眼如鹰隼般锐利,随后面色凝重地问道:“是谁?”
门外那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压低声音说道:“客官,有杭州府包推官的书信在此。”
秦立朝钱六使了个眼色,钱六即刻心领神会。他缓缓起身,脚步轻缓,谨小慎微地将房门缓缓打开。
只见外面立着一位身着驿卒服饰的汉子,这驿卒身材中等,面容黝黑,一双眼睛灵动有神,透着股机灵劲儿。他一见到钱六,赶忙躬身,脸上挂着谦卑的微笑,双手更是毕恭毕敬地将书信呈上,道:“小的奉命前来送信,还望二位大人笑纳。”
钱六接过书信,道了声谢,随后轻轻将房门掩上。
此时,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缕微风轻轻拂过。钱六接过书信的瞬间,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包推官此时送来书信,难道说情况有变?”
他踱步走回桌旁,神色紧张。只见他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拆掉火漆,将书信取出,缓缓地展开阅读起来。
钱六阅读时,眉头越皱越紧,神色愈发凝重。秦立见状,心中焦急,忍不住问道:“小六,包推官信中让咱们如何行事?何时动手抓捕单飞?”
钱六抬起眼眸,望着秦立,缓缓说道:“头儿,包推官让咱们暂且按兵不动,他已派牛贲送信去开封府,请了展昭展护卫前来相助。”
“展……展护卫?难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南侠展昭?若有展大侠相助,单飞必定能够轻易被擒获。”秦立听了钱六的话,微微一愣,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喃喃自语道。
钱六此刻心中满是期待与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单飞被展昭制服的场景。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不禁抚掌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有展昭大侠,单飞此番插翅难逃!”
另一边,展昭与牛贲二人历经连日的奔波劳顿,总算抵达了杭州府。
二人片刻不敢耽搁,径直奔向刑狱推官衙门而去。来到推官衙门门口,牛贲翻身下马,引领着展昭快步走入。
展昭身形挺拔,步履稳健,目光坚定。
牛贲在前,高声喊道:“包推官,展护卫到了。”
包勉此时正因心中急切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花厅里焦急等待着。只见他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在厅中来回踱步。忽然听到牛贲的声音,赶忙快步走出花厅相迎。
“展大哥,别来无恙?”包勉率先拱手作揖,脸上满是欣喜与钦佩之色。
展昭微微颔首,面带微笑回礼道:“托贤弟之福,愚兄一切安好。”
二人寒暄了好一阵子,包勉伸手相邀,引领展昭踏入花厅。
花厅之中,公孙策与诸葛云早已等候多时。
“公孙先生,久未相见,别来无恙。”展昭抱拳向二人行礼。
公孙策轻捋胡须,微笑还礼道:“展护卫一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