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把脸,在盥洗室里磨蹭了一会,重新回到了医疗翼。

德拉科已经放下了勺子,正用他的手帕擦拭着嘴角。

“我们谈谈吧。”我在他对面的病床上坐下,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身体好点了吗?”

德拉科点点头,坐直了身子。

他穿着昨天新换的衬衫,我看不见里面的绷带,但目前为止没有血渗出来。

“说说昨天的事吧。”

一提到这个,德拉科的表情立马不自然起来。左右言他,含糊其辞。这让我很是不爽。

“你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对我而言只需你的坦诚,而不是隐瞒。故此你若是爱我,就说出来吧。你若是在意你所谓的信仰,就别烦扰我。再见。”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这办法很奏效,德拉科立刻开口了。

“我在盥洗室里,突然波特冲了进来。”他把哈利的名字咬的重重的,听上去像是在喊“破特”一样。

“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后来他用了一个什么咒语,我就倒下了。”他露出懊恼的神情,“如果我及时躲开躺在这的没准就是他了。”

“是谁先攻击对方的?”

“是我。”德拉科的声音闷闷的,“他站在我身后吓我一跳,我也是出于自卫。谁知道他会对我做什么。”

“好吧好吧。”我无奈的摇摇头。

或许德拉科天生和哈利不对盘,让他们和谐相处简直比成为梅林还难。

“有求必应屋的事情你自己说吧。”我不打算用一问一答的模式给他压力,“你想说多少就说多少。”

“有求必应屋里有一个坏掉的消失柜。在博金-博克店也有一个。我的任务是修好坏掉的这个,然后其他的食死徒会通过柜子之间的连接进入学校。”

“食死徒就是你放进来的?”

我还一直奇怪食死徒是如何突破霍格沃茨的防护措施进入学校的。

原来是德拉科放进来的。

“你这小子……”我小声抱怨道。

但德拉科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又恢复了那种病态的、憔悴的模样。

“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本该给邓布利多的项链伤害了格兰芬多的一个女生,我送他的毒酒却被韦斯莱给喝了。”德拉科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下意识的抿起了嘴唇。

我知道,他快要哭出来了。

他吸了几口气,接着说道,“可是这跟我想的不一样,太难了,我办不成……”他的声音里有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