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手包的大小肯定花不了这么长时间,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也使用了空间无痕伸展咒。

终于,在第三声汽笛声响起之际我接过她递来的双面镜,把它塞进口袋里然后匆匆走上列车。

我刚刚拉开车厢的门走进去就看见德拉科独自一人坐在里面。他的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弓着身子坐着,手里还拿着一个高脚杯。

手提包被他随意的扔在一旁的座椅上。

桌子上还摆着一瓶酒和一只酒杯。

“你今天怎么这么慢?”他看了我一眼,语气里有些许的抱怨。

“有点事情耽搁了。”我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里再次确认双面镜的存在。

“噢。”他闷哼一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餍足的神情。

“来一杯吗?”他指了指另一只酒杯,笑着问。

可他的笑一点都不自然,我不由得皱起了眉。

“我不记得霍格沃茨特快什么时候开始提供红酒了。”

我放下箱子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的脸红红的,呼吸声要比往日里更沉闷。

“我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的。”他摇摇头,脸上露出孩童般狡黠的笑容。

“真的不来一杯吗?”他直起身子自顾自倒了一杯递给我然后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小小的抿了一口。

不甜,酸中带涩。流入口腔后稍带些烧喉的灼热感。

我母亲曾告诉我,当一款酒酒精度过高而酸度较低时,它就会给人强烈的灼烧感。

看来这瓶酒的度数不会太低。我拿过酒瓶仔细看了看。遗憾的是,上面都是法文,而我的法语词汇量少的可怜。不过瓶身上的品牌标志我曾在法国西部的某个酒庄里见过。

眼看德拉科又要给自己倒第三杯,我赶紧伸手抢走了他的酒杯。

“别喝了,有事说事,喝酒又解决不了问题。”

“我没事。再让我喝一杯嘛。”

经历了变声期后我已经很少能听到他尾音里夹杂着的小奶音了。

虽然这声音勾的我心痒痒,但我并没有妥协。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热。

“得了吧。你还说你没事,都醉成什么样了。”

“我、没、醉。”他大着舌头说道,生气的噘起嘴。

我被他这副样子弄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