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待在这儿的人是我,可德拉科搞得比我还紧张。

“差点忘了这个。”他临走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了过来。

我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装着双面镜和硬币造型的门钥匙。

“是你的东西吧?”他问,“我都没注意到你什么时候放进我大衣里的。”

“是的。”我点点头,将小袋子塞到了枕头底下。

“嗯……那我走了。”德拉科环顾一周,抿了抿嘴唇,拎着箱子磨蹭了半天还是不愿离开。

“放心吧,我向你承诺过的。我会尽可能好好活下去的。”我走到他身边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结然后踮起脚给了他一个吻——就像无数麻瓜影视剧里的情节一样:妻子会亲吻出门工作的丈夫,希望以此带给他好运。

“柏妮丝,照顾好自己。”他再次叮嘱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用不了多久,我保证。”他又补充道。

“去吧,替我向斯拉格霍恩教授问个好。”我轻松地笑着朝他挥挥手。

“好,我会转告他的。”

几番犹豫之下,他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踏出了门。

德拉科离开后,房间恢复了沉寂。我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从现在开始我便又是一个人了。

这样的认知让我难免伤感,甚至心中升起一丝恐惧。

但我已经做出了承诺。

我不能再逃避了。何况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动身收拾那些摆了近一屋子的东西。

德拉科留给我很多书籍。除了美容魔药相关的书还有几本心理学的书。

我随手翻了翻,有点晦涩。其中一本还是法文。这让我看起来有些吃力。

在我把装有安眠剂的瓶子放进储物柜里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写有他字迹的瓶身下面还压了一张纸。

[我知道你有时会感到失落,不知该何去何从,但你不必惊慌,即使你一团糟但我依然爱你。]

我抿起嘴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折叠起来放在了口袋里。

被人珍惜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就好像我以为只有自己蜷缩在看不见光的黑夜里,而他提着灯来到我面前说: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情绪也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往往只需一句简单的话语便能轻易俘获一个人的心或是为之雀跃。

因为这张纸条,我收拾起东西来也迅速了很多。不一会,它们都被摆放到了应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