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胆猜测邓布利多教授也是此次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因为邓布利多的原则是不把所有的秘密都挂在一个篮子里,所以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只知道计划的一小部分。

我不得不再次佩服他的深谋远虑。

我们总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无法共享情报。但他为我们每个人都留了后路。

然而就是如此一位悲悯世人的老者此刻正沉睡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真希望他能在六泉之下安息。

我不能再想下去——因为这会让我更加悲伤。

我吸吸鼻子,低下头又仔细读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后便将它撕得粉碎倒进了垃圾桶里。

这两个月的逃亡生活让我变得更为谨慎。尤其是在这个危险的地方,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按照纸条上的指示,我走到窗台拿起装有解药的小瓶子,还是忍不住朝外面望,并且期望小天狼星能再度出现。然而外面静悄悄的,连个活孔雀的影子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手里吐真剂的解药,我真的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在窗边站了一会失望地坐回到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药瓶,忖度着纸条上的那番话。

最重要的内容莫过于老魔杖的藏匿地点。

它一直被邓布利多带在身上直到他去世。

等等,貌似不对。

我记得邓布利多和我去德国的那次旅行。他可是借了我的魔杖伪装成小精灵的。

可那个咒语又是什么来着?

该死的!

我拼命回忆那句可以让人变成他人的咒语。

虽然维持的时间有限,但它很实用。既不需要借助任何药剂,也不会散发出复方汤剂特有的气味。

可惜我收刮自己少的可怜的记忆一无所获。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达特穆尔这个名字上。似乎某本麻瓜的探险小说就是以它为背景讲述了几位年轻人的冒险经历。

在书中,达特穆尔被描述成一个雾气弥漫、树木繁茂的森林。除了吸引一堆麻瓜户外活动爱好者前去探险,它自然也是个极适合藏东西的地方。

再联想到斯内普昨天中午就匆匆离开,我一度产生了“斯内普连夜跑去埋魔杖”这个有点好笑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对他心怀感激的。